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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那样凉，指尖却那样烫。

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吃紧退开，嗫嚅道：“。。。不消了。”

他的目光在她衣衿前绣着的“城西小亭”四个字上停了停，伸过手，望定了她，低声问：“还好吗？”

晚卿退出那片暗影，从地上拾起本身的伞，不敢再逗留，回身便要分开，他却伸手拉住她，“你要去那里？我送你。”

雨丝映在车灯的光芒里，仿佛烟花的碎屑，簌簌落下，在地上凝成一层冰冷的白，街角的路灯阴暗昏黄，伞在头顶遮出一道暗影，他的脸却在那亮光处，像旧时胶片里浑身风骚的绝代男人，浑然添了些温情，隔着烟帘雨雾，像能将人一箭穿心普通，她的脸上建议烫来，一转眸，俄然瞥见那司机低下头，唇角有些了然的笑意，她蓦地一抖，像一场大梦醒来，四周还是冰冷的雨幕，幽深的冷巷。

那司机拉下车窗，探出脑袋问：“喂！你有没有事啊？”

晚卿按着号码拨了畴昔，很快就获得了一个口试的机遇，那家西餐厅是个英国人开的，很随便的和晚卿聊了几句，对她谙练的口语非常对劲，也不太在乎她的学历，试用了几次就约好了正式上班的时候，事情虽辛苦，但酬谢极丰富，晚卿全部周末便都扎在了那边，一周七天，竟没有一天歇息，落微皱着眉打量她，“你的身子受得住吗？”晚卿就笑：“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他向晚卿走来，司机跟在前面，大半伞面都挡在他头顶，她惊魂不决，眼波镇静欲碎，素衣素裙都染了脏污，秀致的脸上挂满了水滴，不知是泪还是雨，像一朵盈着晨露的莲。

她想伸谢，却只动了动唇，那男人回身上了车，她抬眼时，只看到一角墨蓝色的衣摆，被雨溅湿了些，星星点点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