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4页]
他笑了,目光和顺如水:“你不是淑女吗?你要当君子啊?”
小王爷老是笑话她没有知己:“你啊,大要跟我恭敬,内心是骄易我的。我待你好,给的西瓜被你当作芝麻。别人给的芝麻,你就当作西瓜。”
“我刚问大夫了,你伤口在脑袋正上方,缝针之前还刮了头发,你晓得吧?一小方块的头皮都秃了,伤口处也不能再长头发了。我还想这可如何办啊,这还不是夏天,等六七个月才有西瓜皮呢,你那块头发秃了,我拿甚么给你遮上啊?”
汪明月头顶中心被红砖花盆砸出两寸长的口儿,大夫涂了麻药,给缝了十六针。她睡了一会儿,药劲过了,在时而锋利时而闷钝的疼痛中醒过来,一睁眼睛,身畔坐着小王爷,一丝好神采都没有的小王爷,明月内心说不好,当即闭上眼睛就要接着睡,此人已经开口说话了。
她抬手去推他肩膀,憋了半天终究说话了:“去,去你的。”
彩珠说:“如何会不呢?你差点被嫁出去,差点就真地再也见不到王爷了,你如何会不怪我呢?诚恳讲啊,我是怪你的。”彩珠看着她,当真地严厉地说,“我但愿你分开这里,远远的,让他见不到你,越远越好。”她喝了一口水,“但是我转个动机又想,题目或许并不是在你的身上。你是个小孩,是个女孩,你能如何样呢?你是做不了主的,别说把你嫁去广州,就算是美利坚,法兰西,能够小王爷还能把你找到,弄返来。以是我想,”她渐渐地叹了一口气,“那就算了吧,我想过温馨的,轻松些的日子,去指责你,讨厌你,恨你,都是要耗吃力量的。”
他到了病院直奔三楼病房,一起脚步太急,背心出了一层汗。他看着门商标找到她的房间,排闼出来,一眼瞥见明月头上缠着绷带,神采惨白,阖眼躺着,一副惨相。房间内里还坐着四个女孩,模样像她同窗,见他出去,她们相互看了看,此中一个走过来,睁着对大眼睛打量他,然后恭恭敬敬地低声说道:“您就是明月的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