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页/共5页]
“你在那里?”她低声问,不复方才的高亢。
“要不是官爷们和楚北捷顶着,东林人一起杀过来,你们的头早被东林人砍下来了。兵戈就要养兵,这时候还敢不征税,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娉婷苦笑。
虽是粗茶淡饭,但这两位白叟家殷勤相待,令小屋充满了暖和的感受。娉婷放下碗筷,再看看窗外,天已经黑沉。
覆信一浪一浪从看不见底的树林深处涌返来。
娉婷低头悄悄走着,好似没有闻声她的话,可过了一会儿,又开口答道:“我在想我留给他的信。”
哑巴大叔打动手势,“啊啊……啊!”
虽是夜晚,风并不大,娉婷一起急走着,火苗在半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尾巴,仿佛是追着她的身影直去的。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一起上白茫茫一片的月色,到了这里就是绝顶了,月光再也侵不进这片林子里去。树枝的黑影一重重向人劈面压来。娉婷举着火把四下寻觅,那里有醉菊的人影?
娉婷在林边细心看着,几棵大树下有雪层被挖开的陈迹,她赶松散上去看,确切有人曾在这里挖过草药,断根还留在土里。娉婷沿着陈迹一个一个找畴昔,很快发明几个足迹浅浅地印在雪上,要不是拿着火把,又当真地找,恐怕真会忽视畴昔。她缓缓地沿着足迹一步一步地走,到庞大的林影完整粉饰了头上的天,才抬开端来。
醉菊心疼隧道:“女人别哭了,我不是返来了吗?下次再也不敢了。”
山峦和林影沉默地仇视着娉婷,她从未曾感受如此孤傲。
“感谢大叔、大娘。”娉婷看一眼窗外将黑的天。
娉婷和醉菊心中一凛,这些天她们几次三番逃出仇敌魔掌,神经已被熬炼得警戒万分,忙将火把往雪地里一插,灭了火光,躲到路边的大石后。
她低着头,死死咬牙,在火光下将下坠的泪珠一滴一滴看得清楚。蓦地间昂首,叫道:“醉菊!醉菊!你在那里?”带着哭腔,凄怆得骇人。
“那我去摘点返来。”
“满山遍野都是呢,这草粗生,到了夏季也不会冻死,到前面山脚下,扒开雪就能瞥见,一摘就是一大把。”大娘奇特地问,“大女人要小末草干甚么?那不是养孩子的人吃的吗?”
公然,一道人影从影影绰绰的林中钻了出来,提着小篮,缓慢地跑过来,喘着气,“想不到这山上另有别的好草药,我沿着树根一棵棵畴昔,不知不觉就出来了。天一黑,差点找不着回路,幸亏女人找来了,呀……”瞥见火光下红十足的眼睛,醉菊蓦地愣住脚,隔了一会儿,悄声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