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2页/共4页]
云尾巴狼何其夺目,自是瞧出白贵的小九九。可他不动声色,按例风风火火地做买卖。白贵实在受不住,终究某一日,对云沉雅做了一系列旁敲侧击的规劝。
舒棠笑起来,还是傻兮兮的模样:“我今儿个要来这处,便趁便将酒送过来了。”
阮凤这会儿换了身浅碧衫子,腰间挂一块蟠龙坠玉。时隔两年,还是松散的气度,眉眼却比往昔更凌厉都雅了些。
曹升拍一把大腿,大笑道:“这可真是个缘分。前阵子,俺托俺家老婆子给小棠女人说门婚事。说了好几个都不成。俺本来正愁着,谁想昨儿个俺家老婆子跟隔壁家的一通气儿,传闻那东门茶铺子的梁少爷,竟也在物色媳妇儿。”
但是,太美的东西,老是长久。舒棠还没跳上骡子车,便听身后有人唤了句:“阿棠。”
曹升为世人做了举荐,便笑道:“俺方才在楼下撞见小王爷和少夫人,上前一问,公然是来等小掌柜和云公子的。俺揣摩着您二位都是好说话的人,买卖票据就一桩事儿,谈了这好久合该谈完了,这便领他们上来瞧瞧。”
舒棠将木框放在地上。云沉雅恍然站了一会儿,便撩起衣摆蹲下身去。一如当初的她普通,他将手伸到木筐旁。两只兔子有灵性,纷繁凑过来,舔他的手。
舒棠在他一旁蹲下:“当初我得了这两只兔子,它们也像如许凑过来舔我的手。它们两岁多快三岁了,除了我,没舔过其别人的手。”
没隔几日,商号的事儿便落定,起名“棠酒轩”,前厅接客,后堂存酒,穿过巷弄往里走,便至一处大宅子,这是新一家府邸,也唤“云府”。
云沉雅内心一暖,嘴角不由浮起笑容,隔着笼子,又去拍兔子的头。
正此时,屋外又有人叩门。来者是曹升。待曹升进了隔间,他身后却跟着两人,一是阮凤,一是司徒雪。
司徒雪立即拱手:“的确不敷为惧。不过之前所说,都是部属的推断,若无详细证据,很难做出定论。”说着,她又拧起秀眉,“唯今之计,最好是能夺得沉棠酒的酿酒方剂,抑或者……”
曹升继而又道:“是啊,俺还想说,倘若这门婚事成了,小掌柜今后便搬去东门茶铺子,如此跟云公子便成了邻居,做起买卖来,就非常便利了。”
三月末,桃花灼灼,梨花如雪。舒家小棠驾着骡子车,一起格登格登,在春气浓烈的午天来到棠酒轩。彼时云沉雅正发困,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懒惰地从铺子里逛出来晒太阳,见了正在搬酒的舒棠,却呆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