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页/共5页]
舒棠见他这副模样,内心便乐了。她亟亟蹲下身,将风箱推拉几下,一边添柴生火,一边道:“云官人,你等等,八宝粥有点儿凉了,我烧热乎了给你吃。”
自舒家小棠将七弦琴带回家,有好几日,舒三易都是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舒棠虽觉猜疑,然也只是将这猜疑揣在内心,并不扣问。
云沉雅抬眼看向舒棠,微点了下头,通俗清雅的眸子里流转着笑意。
风拂过,扬起云沉雅的衣袂,将舒棠的鬓发吹至唇畔。
舒棠一愣,欣喜道:“你如何找着了?”
云沉雅沉吟一番,问说:“你埋酒时,可曾做过甚么暗号?”
她将洗净的碗甩了甩水,又用抹布抹干,一一放入柜中。解下围裙,挂在膳房壁上,舒家小棠有些镇静地跑到云沉雅跟前,问道:“云官人,你怎来了?”
如此忙活一番,已是午过,膳房里的八宝粥也咕噜噜地熟了。
虽是平凡人家诚恳又傻气的女人,可绽放出的笑容,却如同秋水映月,明丽纯洁。
云沉雅又笑了一下,接着道:“七夕刚过,舒老先生……怕只是思念你娘亲了,过几日就会好了。”
她这副忙活样,瞧得云尾巴狼非常好笑。他将折扇收了,撩了衣摆蹲在舒棠身边,猎奇地瞧着那生火的风箱。
舒家小棠大喜,随即跑出膳房。
云沉雅微微眯眼,伸脱手,将她唇角沾着的水珠子抹去,又悠然道:“来瞧你。”说着,他直起家,又往院内望去,纳罕道:“怎不见舒老先生?”
一句“真的”,听得云沉雅心中发涩。他愣了一下,轻声道:“小棠,实在我只是……”
舒棠沉默半晌,又道:“云官人,那把七弦琴的事,我真一点都不晓得。”
舒棠抿抿唇,内心仍然有点闷,又重重点了下头。
舒棠笑逐颜开,又蹲身挪去埋葡萄酿的处所,一边用石块铲土将坑填平,一边道:“云官人,你等等,我顿时就好。”
很久,云沉雅紧蹙的眉头垂垂伸展,内心头也渐次明白过来。他拂袖笑了笑,温声道:“小棠,别担忧。”
舒棠闻言,眸色随即暗淡。她垂下头,低声说:“这几日,爹爹都不高兴,关在房里。”
云沉雅的脚步也愣住,他悄悄“嗯”了声,回回身来。
舒棠抿了抿唇,忽又垂着头,持续去拍身上的泥,过了半晌,才低声答:“他们说我娘亲叫做鸳鸯,不过爹爹没提过。我娘亲的事,我爹一点都没跟我提过。”说着,她又谨慎翼翼地昂首看向云沉雅,眸里闪着委曲的光,轻而又轻地添了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