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风流看遍[第3页/共5页]

两人只顾相互戏谑，对讽刺漫画反而不觉得意。云漪一面谈笑一面安插早点，霍仲亨皱眉看着桌上的牛油吐司、烟肉、麦片、牛奶、煎蛋、生果……终究忍不住问，“我能不能只要一碗白米粥？”

本来是去漫步了，云漪恍然一笑，早间闻声他下楼的动静，想着他已拜别了，便也懒得起床，内心莫名感觉空落，展转了半天再也睡不着。拿起托盘中报纸，随便翻了翻，谙练地找到时政批评版，公然又有大篇的文章……云漪抽出每份报纸里的时政版丢给陈太，亲手接过了托盘，“把这几张丢掉，再送一份早点上来。”

现在跟了霍仲亨，出入再比不得畴前，梅杜莎是不能去了，秦爷也不便与她见面，中间动静都由陈太通报。正想着，便见她端了杏仁雪耳上来，笑眯眯给她搁在手边。

“别拿你们洋派的端方难堪个呆板老头！”霍仲亨大声抱怨。

这话可把陈太吓一大跳，还好云漪立时接口道：“都一样的内容，我都能背了，有甚么都雅？”

“不可！”云漪倒上一杯热腾腾的异化红茶，不睬会他的愁闷。

不晓得方洛丽过后会以如何的表情想起云漪；起码云漪想起她时，是赏识恋慕的。

“送去客房的？”云漪看一眼托盘，惊奇问道，“督军没走吗？”

开初看到那些下贱文人的文章，云漪还感觉气愤，垂垂看多了，也由无法而至麻痹。

云漪沉默下去，垂垂敛了笑容。霍仲亨也未几说，低头用心用餐，两人一时都温馨下来。云漪搅着咖啡，心神不属，很久都不喝一口。

彼方有风月连环，他自有顺水推舟。

她这个模样，更加令他皱了眉，“你不必如此，该如何还是如何。”

话一出口，她顿时悔怨。

对着霍督军，她有的是小巧手腕；但是对着他，便是一成手腕也使不出来。

陈太笑一笑，“克日可有些热烈瞧呢。”

霍仲亨笑起来，“你倒背一段来听听，明天说些甚么？”

她回过身来，唇角犹有笑意，胸口短促起伏，倒是冷冷睨了他，“恩客，有何叮咛？”

流言当前，他又何尝不是无可何如。

阿谁芳华明丽的女子，会大声笑、大声斥、大声承认本身喜好那人；虽是受了云漪激将，承诺与她打赌，帮手将她藏起来――但看得出，方洛丽不但是为了薛晋铭，她拼力保护的，半是爱情，半是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