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里有数[第1页/共4页]
南星如许的人,她本来就不喜好,现在更是不想留她,就是不晓得她会以甚么体例分开,向大哥献殷勤这类事不难了解,但是却决不能姑息——如果传出去兄长跟mm房里的丫环不清不楚,她还要不要做人?
屋里的灯只留了桌上的一盏,暗淡的灯光下,曼春把被子盖到胸前,冷静想着苦衷。
“石榴仿佛奉告了很多人呢,玉珠她们都说石榴是妒忌,”小屏想了想,又道,“不过玉珠还说,葛嬷嬷顶烦石榴去黏大少爷呢。”
曼春也没想着能把南星一举拿下,只要能临时压一压她的气势,别整天将别人视作无物吆五喝六的就行,遂道,“记取你是谁,该干甚么、不该干甚么,还用人再教你吗?去吧,把外头晾的衣裳收回来打理打理。”
等小屏出去了,曼春道,“嬷嬷别不欢畅了,不免的。”
南星一噎,悄悄想着豪杰不吃面前亏,嘴里含了块热豆腐般含含混糊的低声道了句“是我不对”。
她想听听关于她生母的事。
童嬷嬷把那几件衣裳用一张旧绸子承担裹了放进衣箱,曼春怔怔,托着腮半晌才道,“我想做件春衫,就用阿谁金鱼戏水的盘扣款式。”
不过也有几件一看就不是嬷嬷的手笔,最精美的是一袭海棠红的对襟百宝缂丝袄,前襟贴了一对橘色混金线的金鱼戏水盘扣,那鱼尾巴散开仿佛扇子普通,看上去又柔嫩又超脱,后背上还绣了一群五彩小金鱼儿;另有一件两层纱的月红色夏衫曼春最喜好,内里用的是透气不透色的宫纱,绣了几只鸟儿,内里那层纱衣绣了几枝玉兰,乍一看好似蓝天下玉兰花枝头鸟儿啾啾,真是可贵了这份心机。
南星从不上夜,不平侍洗漱,但白日只要在院子里,就在正房里待着,直比及早晨临睡,小屏奉侍曼春洗了脸,才悄悄跟曼春提及明天听到的事,“服侍太太的浩月说是要提成一等的了,她性子好,不过没南星长得好,明天石榴跟我说,她前几天替大女人给大少爷去送东西,见着浩月和南星在大少爷那边,说是替太太给大少爷送衣裳。女人,南星是不是想去大少爷那边?”
曼春这些日子觉睡得足,白日就不想睡,可嬷嬷既不准她看书,又不准她动针线,怕她费心,她就跟童嬷嬷撮要求,“我归正也睡不着觉,嬷嬷你就陪着我说说话呗,你做你的针线,我给你劈线。”
童嬷嬷有些可惜的看着那些小了不能穿的衣裳,“这如果在贫苦人家,大的穿剩下了就给小的穿,可惜了这些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