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部:韩信篇(4)[第2页/共12页]
项羽道:“亚父,我不是照你的意义做了吗?”
“猖獗!”项羽吼道,“实话谎话我听不出来?要你来经验我?哦,说我好话的都是在恭维阿谀我,你如许指着鼻子骂我,我才该洗耳恭听?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执戟郎中,敢如许和我说话?昏了头了你!来人!把他拉下去,笞……不,杖七十!”
我只能无法地看着帝国一步步走向灭亡。
韩信奇道:“这也能看得出来?如何看?”
仲修摇点头,道:“不晓得。人都已经死了,恐怕没人会晓得这两句怪话到底是甚么意义了。”
仲修道:“不但是我,满朝文武都没见过。”
范增坐下,把手放在项羽肩上,一字一句隧道:“阿籍,你晓得甚么叫‘士可杀不成辱’吗?他那样的人,你要么别碰他一根毫毛,要么干脆把他杀了。如果摧辱了他又让他活着,有朝一日必遭反噬!”
东海君阴沉森地笑着,递给他一面镜子。他接过来,瞥见镜子里是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髅,还在动。反过来,瞥见的是一摊浓浓的鲜血。鲜血渐渐分散到整面镜子,渐渐地从镜子里排泄来,渐渐沾上他的双手……他惊骇地想:这是梦,这是梦,这不是真的。
范增又对四周的侍卫们道:“你们也都下去。”
“这个西楚霸王要不要你来做?”项羽肝火冲冲隧道,“杀子婴错了,定都彭城错了,把汉中给刘邦错了,封田市错了,封赵歇错了,张耳、陈馀、臧荼……都封错了!是不是我入关以来就没有一件事是做对的?不听你的就会重蹈亡秦之复辙?嗬,不得了,何为么惊人之语!秦朝是谁攻灭的?是我!我拯天下于水火,解万民于倒悬,使六国得以复立,谁不对我戴德戴德?谁不说我措置恰当?你竟然把我和那昏君比?你懂个屁!”
侍卫们看看项羽,项羽挥手道:“下去吧。”
项羽恨恨隧道:“不止是这个。亚父,你没见他刚才说话时的那副口气,经验起我来了!的确狂得没边了。不给他点苦头吃,我看他要……”
国尉渐渐地踱到几案旁,拿起案上的黄金虎符,悄悄地把玩着,道:“帝国事我的作品,如果它长久而亡,那将是我的热诚。以是,我必须做一件事,证明那不是我的错误。
他俄然想到,做梦如何会心识到本身是在梦里呢?
仲修道:“谁说不赏的?赏了。昭襄王给那些将士家眷的犒赏,是军功犒赏的三倍!至于那些将士,死得也不算痛苦。收殓的人说,尸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应当是饮鸩而死。但没人晓得这是为甚么,为甚么既要厚赏,又要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