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炽热的道场[第1页/共6页]
“没,没想甚么呀,”纭姝有些慌乱地说道,“我在等着听经呢。”
但人的本性是压不住的,热忱旷达的阿依那也没筹算去压,她每天都把本身打扮得漂标致亮的,朝她所见到的每一个整齐扎眼的男人抛媚眼,看着他们神魂倒置的模样,她就像喝了冰镇葡萄浆一样高兴。
这声音不大,却透着几分果断,在场的高昌公众都大声地喝彩起来,似在为国王的行动喝采。
在那间金碧光辉的宫殿里,她听到父王叫她的名字时,只是例行公事般地走上前去施了一礼。对方合掌行礼时,她下认识地昂首,却又一次呆住了——她看到了一双通俗敞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沧桑几分稚气,她乃至在那双乌黑的瞳人中清楚地看到了本身的脸!
“如何,就许纭姝来,不准我们来吗?”宇文王妃笑道。
她一贯自夸仙颜,统统男人见了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双眼发直——起码阿谁高昌王是如许的。
“是吗?”另一个王妃乌姆毕竟年纪大些,显得非常慎重,“如许才会显得虔诚,才气把法师留下来嘛。”
同是王妃的乌姆对阿依那的放荡行动非常鄙夷,只要抓着机遇,总要冷嘲热讽几句,有些话不免传到麴文泰的耳中,但这位高昌王却仿佛并不在乎。
“真是岂有此理!”乌姆不欢畅地说道,“堂堂高昌大王,为一个外族和尚做磴,的确有损威仪!”
“阿谁老朽的统法师,怎能与奘法师比拟?”阿依那镇静地说道,“你们不记得昨天下午他们停止的那场辩论?多大的不同啊!”
直到父王喊她,她才回过神来,内心却想:真是可惜啊,如此诱人的一双眼睛,竟然属于这个看上去浑身污垢狼狈不堪的和尚。
道场前的空旷处所早已被打扫得干清干净,张起了一顶可包容三百人的金色大帐。
阿依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跟乌姆的辩论来日方长,眼下,她要做的就是,让本身的眼睛在这一刻纵情地享用……
她一整天都在呕气,不跟祖母和母亲说一句话。
……
“我如何闻到的倒是一只狐狸的骚气呢?”乌姆针锋相对。
间隔道场不远处,正对着法帐大门的处统统一丛富强的葡萄藤,藤下停着一辆色采素净的华贵马车,年青的高昌公主麴纭姝就坐在的这辆马车上,隔着车窗上的纱帘,凝睇着法帐中阿谁高高的讲经台。
当然,这本来是件无关紧急的事情,起码阿依那本人是如许以为,毕竟,她不是个喜好把愁闷放在内心过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