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爱的哀愁[第3页/共11页]
不知不觉松开的手竟然尽是盗汗,石良玉狂喜地上前一步,声音都有些哽咽:“熙之,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必然会好好照顾你的……”
“好的。”
炎热,难以顺从的炎热重新扑灭了身子,她想逃离的身子变成了欲拒还迎,两具火烫的身材很快重新胶葛在一起,这一次,不再是缠绵和顺,他变得狂野热切,那么用力地在她的小小的身子上火急地讨取,体味着跟昨夜完整不一样的别的一种猖獗。她的炎热的娇小的身子也是那样热切地赐与并且讨取,六合间俄然变得一片浑沌,没有阳光雨露没有花草虫鱼,乃至没有硝烟满盈生离死别,全部天下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波一波长是非短的快感和欲望在残存的认识里浮游挣扎……
他看看本身怀里那张湿漉漉的脸,她俄然展开眼睛,那么敞亮和顺地看他一眼。
远远地,她瞥见石良玉走了过来,面带浅笑。
“熙之,你放心吧,我决不会难堪朱弦的。熙之,我和朱家恩仇已了,也不筹算再和他们胶葛不休了。”
两人一起走在御花圃内里的小径上,朱弦淡淡道:“你不消送我――蓝熙之,她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奉告我,到底还能不能治好?”
“嗯。”
心底像有一块东西生生被堵截了,朱弦的长睫毛阖住视线,好久才抬起来,平静地看着蓝熙之满脸的惨白,低声道:“也好,你的身子不宜再驰驱了,先治好再说吧。蓝熙之,你甚么都不要担忧,好好养病。”
她躺在他怀里,经常闭着眼睛,偶尔又展开,每到他哽咽着讲不下去的时候,她柔嫩的手就会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悄悄拍拍他的背心。
再也没有比爱更能让两人如此紧密连络的东西了,于他,那是别致的体验和纯粹的救赎;于她,是那样陌生的吃苦和情欲的沉湎。
“熙之,我晓得你没有睡着,我给你讲一些风趣的事情……”
石良玉方才结束早朝,一名寺人走出去:“陛下,内里有南朝使者冀州刺史朱弦求见。”
“没有死就好,没有死就好!”
相互身上的束缚悄悄掉在地上,六合间,只剩下两具炽热的身材冒死胶葛,他比每一次的狂野更狂野,她比每一次的逢迎更逢迎,情欲如潮流将二人完整淹没,在最欢愉的一刻,终究完整健忘了发急、健忘了惊骇、健忘了羞惭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