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衣[第1页/共7页]

黑猫被摔了出去，“砰”的一声，如麻袋砸地。

“白姬，你这般盛装，倒像是去赴宴，而不像是去上坟啊！”

意娘迷惑隧道：“您要的东西究竟是甚么？至今为止，您并未奉告我们您想要甚么。”

“啊！好。”元曜吃惊地接过青灯，提起来靠近了细看，没有变成青莲，还是青灯。青灯中间另有一截蜡烛，青色火焰在幽幽地腾跃着。

“轩之，你在做甚么？”

元曜带意娘进入里间时，青玉案上已经燃起了灯火，地上铺着的离奴的寝具也都不见了踪迹。

“白姬，我们去那里？”

元曜心念一动，俄然晓得为甚么意娘的名字会这么耳熟了。他第一次来缥缈阁时，偶然入耳见与白姬在里间相会的武恒爻口中念着意娘。

尚在走廊中，元曜就已经闻声后院传来一阵动听的噪音，他仔谛听去，有琵琶声、古筝声、箜篌声、笛子声、箫声。很多乐器合奏成一曲繁华靡丽的典乐，泛羽流商，袅袅醉人。

离奴单手叉腰，指着元曜，凶巴巴隧道：“书白痴，明天爷腿疼，你送完酒以后就去阛阓买菜，晓得了吗？”

“白姬，你如何了？”

元曜垂着头，将托盘中的两盏茶一盏放在白姬面前，一盏放在乎娘面前。

意娘通情达理隧道：“没干系。对了，妾身刚才说到那里了？”

意娘笑道：“不客气。”

元曜懵懵懂懂地坐了。

意娘将青灯放下，跪坐在白姬劈面。

白姬望了元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轩之，你真是一个风趣的人。”

白姬指了指柜台，一只净色瓷瓶中插着一朵青色莲花，道：“不必去找了，这盏青灯不就很好么？”

元曜的话尚未说完，就已承吃惊地张大了嘴，白姬手中的青莲又变成了一盏荧荧青灯。

第二天，缥缈阁中统统如常，并无异状。白姬睡到日上三竿，才打着呵欠下楼来。离奴倚在柜台后，津津有味地吃着鱼干。

凌晨，元曜翻开店门以后，离主子返来，也不晓得他昨夜去了那里，更不知他如何摔折了腿。明天，离奴走路一瘸一拐，看小墨客格外不扎眼，一向对他呼来骂去。

白姬让元曜送客，元曜听了意娘的故事，倒也没有一开端那么惊骇了，反而有些怜悯这个密意的女人，不，女鬼。

“白姬，刚才来了一名名叫意娘的女客人，她说与你有约，正在内里等待。”

“一柱秘香幽冥去，五方孺子引魂归。既然返魂香是你的欲望，那我就将它给你。”白姬说着，将青玉案上的木匣翻开，匣中有三枚返魂香，大如燕卵，黑如桑葚。“自你进入那具躯体开端，三枚返魂香，每七日薰一枚，二十一今后，你就能在那具躯体中返魂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