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衣[第2页/共7页]
元曜哭丧着脸:“小生都不喜好。为甚么缥缈阁中一日三餐都吃鱼?”
意娘已经掀下了风帽,元曜有些猎奇她长着甚么模样,遂偷眼瞥去。灯烛之下,一袭红衣裹着一架白骨端庄地坐着,那颗骷髅头正用黑洞洞的眼眶谛视着他。
“一柱秘香幽冥去,五方孺子引魂归。既然返魂香是你的欲望,那我就将它给你。”白姬说着,将青玉案上的木匣翻开,匣中有三枚返魂香,大如燕卵,黑如桑葚。“自你进入那具躯体开端,三枚返魂香,每七日薰一枚,二十一今后,你就能在那具躯体中返魂重生。”
元曜一向不敢看意娘,只是埋头走路。待对劲娘出门,他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走好。”
白姬瞥见元曜,笑道:“轩之,你来得恰好。漫漫午后,无以消磨,大师就停止了一场春日宴。来,来,一起来品乐赏舞。”
不知如何,元曜就站了起来。隔近了,他才发明白姬穿戴一袭绣着白牡丹的曳地长裙,挽着一道白蝶敛翅的绫纱披帛,梳着乐游髻,髻上簪着一朵盛开的白牡丹。常日淡扫蛾眉的女人,彻夜可贵地细涂鹅黄,精点口脂,两边唇角还以螺黛点着靥妆,整小我如同暗夜中盛开的一朵白牡丹,华丽中透着几缕幽艳。
元曜苦着脸,端酒走向后院。
意娘通情达理隧道:“没干系。对了,妾身刚才说到那里了?”
元曜展开眼。
白姬笑了笑,嘴角的两点靥妆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娆魅惑:“赴宴?轩之,你说对了,彻夜月圆,长安城中倒真有一场盛宴呢!我们走吧。”
白姬笑吟吟隧道:“给,轩之,拿着。”
元曜送意娘出门,红衣枯骨,行动飘忽,她紧紧地抱着装有返魂香的檀木匣,用力到指骨几近箍进木头中,仿佛那就是她生命的全数但愿。
“啊!好。”元曜吃惊地接过青灯,提起来靠近了细看,没有变成青莲,还是青灯。青灯中间另有一截蜡烛,青色火焰在幽幽地腾跃着。
关好窗后,元曜转过身来,正要上楼,却见白姬举着一盏灯火,袅袅走下楼来。灯火中,她眼角的朱砂泪痣红如滴血。
白姬和那群服饰富丽、容颜俊美的男女也不见了。凄迷的春草中,大大小小的笼子里,缥缈阁豢养的毛羽华艳的鸟兽们又都返来了,它们或眠或醒,或伏或立,落拓而得意。
白姬道:“我晓得,你将她带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