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页/共5页]
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田裳的嘴角抽了抽,倒是没有持续诘问,点头道:“那老朽就先行辞职了。如有需求,郎主尽可唤我。”
听到梁峰的承诺,姜太医再次点头。非论是不是佛祖入梦,作为一个病入膏肓,随时都能够一命呜呼的士族后辈,会如此体贴酸寒,想找出病源,节制疫情,绝对难能宝贵。看着对方肥胖的身形,姜太医再次点了点头:“也请梁郎君好生养病,如有甚么题目,可差人到铜鞮归宁寻我。”
梁峰却寂然点头:“并非是时疫,而是因为那些疫物生于田野。寒冬之时,它们藏于地下;春暖以后,则寄身于野鼠、小畜身上,跟着这些野物流窜于贩子之间。蚊虫叮咬野鼠,又吸食人血,就把血中的疫物传到了人身上。”
竟然连信都写好了,这但是不能扯谎的事情!姜太医游移的接过信封,他也熟谙王汶,只要问上一句,就能分清楚真伪。一样,姜太医也清楚王汶热中梵学,恐怕恰是有佛祖入梦的异事,才会让他邀本身前来给这个式微的亭侯诊治。不过这件事情干系太大,不能只凭这么几句话,就偏听偏信。
只要这位老者有那么一点求真精力,应当就不难发明鼠疫经过血液感染的究竟,到时候他便能够把本身晓得的那些防疫知识都清算出来。顿时就要到夏季了,恰是蚊虫滋长的淡季,如果能减少一点鼠疫致死率,确切是功德无量的功德。
绿竹关上了房门,回身时,发明郎君不知甚么时候起家,走到了书案旁。也不嫌那些账薄肮脏,捡起了一份,翻开来看。绿竹赶紧赶上一步,说道:“郎君,还是先让奴婢擦拭一下吧……”
说着,姜太医从怀中取出一枚名刺,递给了梁峰。名医如名流,不是甚么人都能见到的。有了这张名刺,梁峰便能够直接差人到姜府请人。在这个多难多病的期间,实在不亚于一张保命符。
姜太医看了梁峰一眼,叹道:“家师破钞多年,寻访张长沙的《伤寒杂病论》,留下《伤寒论》一书,恰是针对此病。如若人间多几个精通《伤寒论》的医者,又何惧恶疾?”
梁峰没有贰言,一旁的绿竹却面上变色,怯怯说道:“但是伤寒之症如何办?两任家主和主母都是死于恶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