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3页/共5页]
弈延理都没理她,悄悄揭开了梁峰扯裂的衣衿,碰了碰那薄弱前胸上渗血的红痕:“有治伤的药吗?”
是以当他回到主院时,天气已经渐晚。一进门,就见绿竹靠在窗下,拿着针线静悄悄补缀着甚么,主公则躺在里间的床榻上,身子侧卧,面庞被纱帐袒护。
之前原主服用五石散,一向是十天一次,能够是错过了服药日期,又因之前吃了加料的散剂,成|瘾症状才会严峻反噬。姜太医是说过能够会有丹石策动的征象,但是谁能推测,竟然会如此狠恶!
梁峰胸中生出了一阵沉闷,挥了挥手:“绿竹呢?”
我要护着他才行。
一声低呼在耳畔炸响,梁峰蓦地展开了双眼。他正躺在床榻上,间隔本身很近的处所,有一双苍蓝色的眸子焦心的谛视着本身。因为太近,他几近能在那淡色的瞳人中,看到本身惨白蕉萃的面孔。
当作营房的屋子是明天赋清算出来的,恰好能够扼守主宅流派,又能遥遥相顾前面的庄园。只是那几间房屋年久失修,比草屋强的有限。真正要住人,估计还要些光阴。
“主公,放手!”弈延叫了出来。在他面前,那只矜贵柔嫩,只能握住羊毫的白净手指染上了鲜血,肥胖的几近能数清肋骨的胸膛,隐有血丝淌出。这就像在贰心头狠狠砍了一刀,弈延冒死握住了他的手,想要让梁峰停止自残。
房间里终究没了别人。弈延反手摸了摸肩上的咬痕。固然看起来狼狈,但是伤的不算很重,血差未几也止住了。伤口一抽一抽的,说不出是疼还是麻痹。踌躇了一下,弈延放动手,偷偷触了触梁峰抿紧的嘴唇。那张嘴方才还咬过本身,现在就像娇弱的花朵一样,软软的,滑滑的,抿的死紧。一不谨慎,手指上未曾擦干的血迹染在了那张略显惨白的嘴唇上,就像印上了抹淡淡嫣红。
“有一个时候了吧。”绿竹探头看了眼漏壶,对弈延道,“你在这边守一下,我去端药来。”
方才那些心驰动乱很快被愤怒压过,就像属于本身的东西被人介入了一样。弈延咬牙把这些古怪设法按了下去,共同着绿竹的号令,重新把梁峰身上的里衣清算整齐。眼看白净的躯体被一样素白的织物粉饰,弈延才悄悄吁了口气,问道:“主公今晚的药喝了吗?”
睡梦中,梁峰感觉有雨点滴落,淅淅沥沥,淋在身上,让他浑身冰冷,呼吸发闷。很快,那冷意变成了更加难过的瘙痒,就像蚂蚁爬在身上,钻入骨髓,让他想要大声呼啸,抓挠胸膛。一股邪火冲上心头,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尽满身力量,想要从梦境中醒来。但是有甚么东西蒙在了眼皮上,就像被癔着了一样,他堕入了无停止的挣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