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北站(一)[第4页/共4页]

最后一班电车在轨道上摇摇摆晃的驶过，响着叮叮铛铛的铃声，石心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扫视窗外的街景：初上的华灯、街边行色仓促的行人、晚风中摇摆的梧桐树，在内心他向这个糊口了多年的繁华都会说了声：“ciaoshanghai”。

“甚么？5号要去延安？”李士群有点急了，“甚么时候走？如何走？”他额头的青筋暴了起来，模样有点可骇。5号是他必必要撤除的人。

石心冲他晃了晃手中的票：“我买的就是特设坐席票。”

“是的。”陈毗梅开端迷惑李士群的激烈反应。

17点50分，石心拎着一个皮箱走下了楼梯，把房门的钥匙扔进了51号信箱。他走出常德公寓的大门时，又规复到阿谁平平常常的平常打扮：灰棉袍、灰弁冕、灰领巾，戴一副黑框眼镜，嘴唇上还特地贴了两撇小胡子。

周佛海的管家是一个很恐吓人的名头了，以是阿谁小间谍顿时变更了一副嘴脸，毕恭毕敬地把通行证和车票还给石心，一边连声打着号召，一边把石心让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老爷您驾到，恕罪恕罪。”

十八点四十五分，石心走进“特设坐席”候车室边的男厕所，踱到窗边第二个小便池边解开了裤子。

“我只晓得他叫石心，是同仁病院的一个大夫，长得甚么模样……我如何会晤过？我晓得干我们这行的端方……”陈毗梅的手在裤兜里把枪握得更紧了，恐怕李士君做出甚么过激的行动，然后陈毗梅的声音开端颤抖，“明天早晨19点我和佘曼诗恰好要讨论。”说罢了指了指桌上摊着的一份《晚报》，我方才看到她给我发的暗号，明天早晨在百乐门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