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1章[第1页/共18页]

“如果是要治蝗，她亲身来干甚么？”公孙天成道，“所谓兵不厌诈，但是一样的战略用两遍，结果会分歧吧？大人本身也摆过两回空城计，莫非还不清楚吗？”

又翻了不几篇就到了程亦风的，云道：“梅未谢去君又来，灼灼粲粲映苍苔。问花哪得芳如许？不傍东风暖处开。”竣熙看罢，拍案喝采：“本日总算领教了程大人的文采，古朴天然，更清爽上口——这‘不傍东风暖处开’一句真是绝了，仿佛百花皆俗不成耐，报春花不屑与其为伍普通。”

竣熙觉得这是帮了程亦风一个大忙，又是为国度社稷做了一件大功德。而实际上，两样都不然。

竣熙的本意是要做和事老，当然不能容他们持续说下去，赶快打岔：“明天我们只谈风月，非论经济——军国大事，都留到明天朝会上去。违者要罚酒。来，大师先来赏花作诗！”

程亦风一怔：“这……”他挫败地挠着头：“程某高谈阔论，实在本身也是个孱头，叫先生看破了——以先生之见，现在兵部被闹得乌烟瘴气，朝廷里尽是党派纷争，樾军又……又能够会有不轨诡计，以我一人之力，如何才才气挽狂澜？”

竣熙当即叫寺人安排文房四宝，本身抓就拈了“十灰”韵，又亲身点起一柱香来计时。冬宫花圃一时成了贡院考场。

“这……”竣熙望望公孙天成。

再接着看下去，乃是冷千山等人合作的卷子，写：“黄花粲粲一树开，疑是神仙梦里栽。我问黄花向谁颜？原为金龙乘云来。”竣熙一望就知最后一句是官员们作诗时爱好用的套路，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扯到天子身上，要歌功颂德。现在元鄷帝并不在场，这句话用得不但恶俗，并且大不敬。

“俭仆过年？”公孙天成莫名其妙。

“实在，”小莫在一边插嘴，“大人如果真的不想兵戈，依小的看只要搬个十万雄师到平崖驻扎着，或者就把玉旒云吓破了胆，不战而退了呢……不是恰好能够媾和……”

“唱甚么戏？”程亦风不解。

玉旒云只晓得程亦风做了兵部尚书，又写了《攘外必先安内论》，却不晓得实在程探花这尚书做得比下狱还痛苦。

程亦风一愣，也低声焦心道：“先生既然晓得短长，为甚么还……兵戈是大事，如何能信口开河？”

公孙天成道：“大人有此心，老朽感激得很。不过老朽已经决计白衣终老，这事不提也罢——何况，依我看，这也不是喝酒作诗的家宴，而是请大人去唱戏呢！老朽是太子找去跑龙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