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10页/共19页]

林枢点头：“我另有未尽之事。诸位快走吧！”即引着他们出了地牢来，又看着他们三三两两扶着受伤和身材衰弱的火伴，消逝在暮色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边的兵士还在面面相觑，这边王小虾已经追上来了。他发愤要成为像端木槿一样的大夫，把尊卑贵贱都抛开一边，只将端木槿的教诲当作金科玉律，扑上来死死抱住刘子飞不放：“将军，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站住！”罗满沉声喝道，“刘将军，你擅离职守，与逃兵无异。你莫非健忘了，我大樾国军法，逃兵该当何罪？”

一样在这院子里被断绝的姚副将也被轰动。听军医说了刘子飞要回樾国的事，即上前来劝止：“刘将军，此事千万不成！且非论你走出去以后是否会漫衍疫病，单单是为了军心，也毫不成如此行事。这恰是内忧内乱，万分危急的时候，罗总兵重伤在身，不能批示，将军夙来口口声声自称是南征的统帅——如果统帅抛下兵士返国疗养，那还让兵士们如何交战疆场？”

林枢禁不住嘲笑起来：“罗总兵可还在思疑林或人呢。刘将军放心让我诊脉？”

“我为何不能？”罗满打断，跟着大声呼道，“来人，把刘子飞给我拿下！”

“如何？”罗满愣了愣，“不去揽江大营，那在那里毁灭向垂杨？”

“当真？”管不着等人都惊奇。

“他娘的，这会儿又说我是南征统帅了？”刘子飞怒道，“之前你们几时当过我是统帅？内忧内乱万分危急——玉旒云在那里？不也是抛下了大伙儿吗？”

“她那水蛭给药的体例是要了拯救的紧急关头才用的。”林枢道，“旁的病人，还是以口服汤药为主。你们除了每日派药巡诊以外，要尽量少打仗病患，不然连你们也病了，大伙儿岂不是只能等死了吗？”

“程亦风本来挑选撤退进入山区，就是因为感觉山区进可攻退可守。”罗满思虑道，“现在他既没法打击，也不能死守。这片谷地也就不再是反对我军的天然樊篱了。”

“啊！”世人禁不住惊呼出声，纷繁痛骂樾寇暴虐。

他说到这里，俄然感受胸中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一股酸臭的涌上喉头。跟着，肚子里也仿佛打鼓普通，咕噜噜直响，好一阵绞痛。

好狂傲！邱震霆恨得牙痒痒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樾军的确比楚军英勇。固然他只在大青河与樾军交过一次手，可厥后与司马非、易水寒等人闲谈，也传闻过诸多樾军的“劣迹”——楚军将领的斥骂中总难掩一丝惊骇：樾军出身大漠，若抛开统统的计谋、战术，只论驰骋疆场近身搏斗，樾军之残暴，人间少有。向垂杨若来到揽江，在城外这片空旷之和石梦泉雄师比武，实在占不了涓滴便宜。他才也认识到起初林枢在地牢当中为何那么孔殷地要杀鹿帮中人放弃揽江城内的仇敌，敏捷去北方报信。现在赶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