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第9页/共15页]
可惜,刘子飞并没有持续斥骂下去,只是瞪着阿谁被本身掴了耳光的文士——后者并未辩白,只是低头站着,仿佛静待叮咛。刘子飞就叹了口气:“唉,聂先生,是我性子急,错怪了你了——你跟随我这么年,几时有过异心?我只因为此次差点儿被玉旈云害死,以是有些杯弓蛇影。望你包涵!”
可好!起内哄了!白羽音大喜。
倒是给谁看呢?白羽音迷惑。营地的北面就是天江支流,对岸一片缓坡——本来那峻峭的峡谷到了这里已经阵势陡峭。想来樾军是今后地进入峡谷,倒比白羽音从西面攀山而下便利很多。营地南面的山岭仍然险要,竟仿佛只庞大的石壁直插地下,上面固然也有些裂缝,但无一处仿佛白羽音的来路那样,可供人攀爬。几丈高处,有怪树高耸而出,枝桠交叉,形状可怖,竟仿佛是嘲笑上面的人,绝无跨过此山的本领。
时候缓缓流逝。她又啃了半个馒头。还是不见敌营有异动。唯听到山林中鸟语啁啾,间或也传来猿猴的啼叫,在浓浓的秋意里显得万分苦楚。她不由得想起之前被父母逼着读书时,也读过好些报告疆场的古诗,应当有一首能够描述面前的气象。只不过,她并欠好学,当初只求对付,现在天然一首应景的也想不起来——程亦风这白痴,会不会正对着同一片天空吟诗呢?白羽音眯眼设想着程亦风的模样,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如许,那匹战马几近成了无用之物。除了走得极度疲累之时,能够趴在马背上歇息一阵,其他时候都只能牵马步行,不然,一旦骑上马,稍一向起家来,不是头发衣服被树枝挂住,就是脸上被波折划破。白羽音路程迟缓,过了半个月,还未见到峡谷的踪迹。每天只是以野果充饥,早就饿得头昏目炫,偶然找不到溪流,也整日没有净水喝,渴得嗓子冒烟,更不要说当真梳洗了。想她一介金枝玉叶,活了十几年,几时遭过如许的罪?但想到只要一起南下,终有找到程亦风的一天,也就毫不摆荡地持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