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4页/共4页]
“民俊哥,等哈(湘西方言,“等一会儿”的意义)完(湘西方言,“我”的意义)叫民虎帐长给蔫(湘西方言,“你”的意义)弄架新凉床(湘西方言,“竹床”的意义)替(湘西方言,“来”的意义)。”权贵拉着民俊的手说。“走,完们一起逮饭(湘西方言,“用饭”的意义)替。”
“天道酬勤嘛。”很少与别人说话的民俊接过话茬。
“究竟就是如此嘛。”民俊说。“汤书记,打心底完很佩服蔫的。请大师重视,完没有用心阿谀之嫌。”
“权贵,七饭(湘西方言,“用饭”的意义)啰……”玉荣大声地喊道。
“好诗、好诗啊!小师弟,你必然会成为墨客。”李书记奖饰道。
“孩子他爹,蔫乃么(湘西方言,“如何”的意义)和几岁的孩子活力哈。”立球的老婆冬梅劝他说。
秋宝是立云大叔的儿子。溜溜圆的脑瓜儿,剃了个光葫芦头,一对浑浊的小眼睛,仿佛一道横线;两道浓黑的眉毛,与立云大叔的眉毛一模一样,仿佛湖上野鸭子伸开的翅膀。他两岁的时候,患过脑膜炎,是以,他的智力比普通儿童要低一些。但是,他生就一身蛮力,在同龄儿童中力量是最大的。常言道:牛大压不死涩(湘西方言,“跳蚤”的意义),他的力量固然很大,但每次和同龄孩子,或者比他小点的孩子,他都干不赢。他除了会使蛮力外,做甚么都不过脑筋,典范的“脑残”。从而,其他父母在教诲孩子的时候,老是要本身的孩子让着他,不去招惹他。但是,他却自发得是,总感觉本身的最短长的,全大队的小孩子们都怕他。霸道在理,常常欺负其他孩子成了家常便饭。
“军宝,蔫个狗日的,老子今格儿不把蔫逮(湘西方言,此处“打”的意义)告饶,老子喊蔫喊爹。”
“立云家乃们养出了蔫这个报应(湘西方言,“蠢货、蠢蛋、傻瓜”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