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间不多了[第3页/共4页]

妇人身边，一身着青灰色长袍，身形肥胖的男人，躬身轻声答复着，衰老的脸上，尽是奉承之色。当口中言及“该死之人”时，那充满皱纹，微微眯缝而起的眼角，都仿佛感染上了口中的狠戾。

紫金镂空的梵花龙纹香炉内，青烟袅袅，扑灭烧光在星闪了几下后，终究燃尽了最后的一点香料，只留温软的余烬静躺此中。青灰的氤氲烟气，带着苏合香特有的浓烈香味，缓缓飘散满室。但即便是如许，却也袒护不住，充满着全部寝殿的浓厚药味。偶有风过，窗外的光芒，因树影变得忽明忽灭起来。几缕碎光透过雕花的窗棱投入室内，光影班驳的斜落在明黄色的帷幔上。

王忠在欢畅回声的同时，忙不迭地让一样悄悄服侍龙塌旁的小内侍，去给殿外的各家主子报个安然。

“哼嗯，若无事，便先退下吧！”

“现在就连天子手中的密探都出动了，给你留的时候未几了！”暗淡的空间内，就着昏黄的烛火，一身黑衣的肥胖男人，尖细着嗓音，看着面前一个五大三粗，有些鼻青脸肿的毛脸大汉，衰老的脸上尽是阴鸷之色。

见着远处那青灰色的肥胖身形，仓促消逝在走廊的绝顶，廊中的素净妇人，这才重又收回了目光，迈着轻柔的步子，身态婀娜地徐行回身拜别。也一样在这回身的刹时，妇人素净的面庞又规复如常。脸上、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媚态，身上也早已没了方才，与那青灰色衣衫的内侍，扳谈时的浑身戾气。

只单单这一句，就把愁眉深锁的王忠全部给欢畅坏了，只见他三步两跨的来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茶盏，谨慎翼翼递喂到了，被半扶起的天子口中。

龙形云纹的紫檀木雕卧榻上，宋真宗神采惨白的闭目僵卧于上。年届五十的他，早已双鬓斑白。本就嬴瘦的儒雅脸庞，与数日前比拟，似又蕉萃肥胖了几分。

稍后，只听那有些衰老的锋利嗓音低低隧道：“老奴这就去办——”

云想衣裳花想容，东风拂槛露花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慢着——”见着身前的内侍正回身待走，妇人仿佛又想起了甚么，在内侍耳边悄悄叮咛了数语。

“哼嗯，事情顺意就好！“妇人对身前之人的答复，非常对劲地点了点头。但，转念间仿佛又想到了甚么，只见她端倪轻转，又语带冷意的续道：”事情一旦办好，扫尾之事，你该晓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