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谁还没点仇恨呢?[第2页/共5页]
向离阙,向家上任家主,向老元帅的父亲,更是雪国上一任兵马大元帅,他平生兵马,勇猛善战,压抑冰原几近半甲子,他是有史以来独一一名没有恪守夜郎的向家统帅,他帅军走出夜郎关,四周交战,生生将冰原人逼出了雪原,让他们而后只能栖居与雪松林海以后,他统领雪国雄狮的数十年里,搏斗冰原部族不下三十个,每个都有上万人丁,一谈及向离阙,冰原都要抖三抖,冰原人恐之惧之,如若面对一名死神!而在南边帝庭他倒是统统百姓和甲士心中的“铁血人屠”,盖世豪杰!
棋子上的灰都已被下人用心的扫拂洁净,但并未动盘上格式。
自从繁花出嫁那天起?还是从她再也没有返来过的那天起?他已经不记得了,偶然候他是决计不去想起,决计不来此地,他怕生出太多邪念,会心软会悔怨。
“如何?你觉得冰原人长得会与你们有甚么辨别?食人的怪物?青面獠牙?”秦臻耻笑道,脖颈的血仍然在淌着,长剑再划进半分,他便只能血尽而死,他没有想要止血的意义,剑无缺也没有想将阿谁伤口划得更深。
“我被仇恨负累平生,从未有过半晌安宁,夜夜恶梦缠身,日日步步惊心,你杀了我,我倒是要感激你,这数十年的恩恩仇怨终究能够放下,秦某终究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了。”秦臻嘴角含笑,神情轻松,如得摆脱。
“砍去手足!木桩从只剩上身的尸体穿过!如同你们南边的特产,糖葫芦,晓得么?就跟那带血的糖葫芦普通无二!我牲口?!我无恶不作?!我恩将仇报?!我心狠手辣?!”
秦臻沉默,就算长剑已经将他的脖颈蹭出了道血淋淋的口儿,他也没有任何动静。
“对不起...对不起!”秦臻抓着秦繁花冰冷的手,紧紧攥着,老泪滴滴垂落,跪于床前,仿佛是在忏悔普通。
你的仇?秦臻昂首,心中带沉迷惑,将剑无缺上高低下打量了个遍,但在他的印象中,确切未曾熟谙这么一号人。
“这些年来你所用所享的繁华繁华,皆是用他们的头颅换来的啊。”剑,再近。
“如果这是你身后独一的遗言,为父承诺你。”秦臻将手中的葇荑悄悄放下,为繁花清算着嫁衣上的褶皱,言道:“向家已灭,我族大仇亦报,秦某活不活着倒也无关紧急了,先人自有先人福,其他的事我再也不想多管,也有力多管。”
“对啊,还是当年向家和鱼命府窝藏的帝庭叛党之子。”剑无缺手中的长剑架在秦臻的脖颈上,嘴角低垂,乌黑的牙口暴露与剑锋上普通无二的光,森寒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