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页/共6页]

“你们在何为！”高山一声大喝，吓得张泽差点踩滑跌倒。

贺湛弯下腰，扶着膝盖微微喘气，却没有顿时坐下。

四周民气照不宣，都跟着笑起来。

他话锋一转：“传闻你生母曾为皇宗子侧妃，娘家还是小官出身，可惜当年皇宗子被废，你舅家那点小官职也早就被撸个洁净了吧？你们府中高低，现在是不是连个主持家务的嫡母都没有？难怪你急着攀亲戚，不过我警告你，我们宋家，可不是你想攀附，就能攀附的！”

一传十，十传百，世人的目光齐刷刷集合在他身上。

张泽：“我们一见仍旧，相见恨晚。”

刚才他比任何人都想将拳头揍上那张脸，将宋蕴打得哭爹喊娘，但他晓得，头一日当差，就算要打，这第一拳，也绝对不能由他来出。他想起三哥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能把人气死的架式，不知不觉就学了过来。

宋蕴嘲笑的神采一下子僵住，不敢置信：“你叫我甚么？”

程悦无可无不成地点点头：“羽林有飞骑之称，是四军当中的佼佼者，你若肯下苦心，假以光阴，必定有所成绩。陈谦的步队恰好还差小我，你去他那边吧，该如何练习，跟着他们做就是。”

他扑上去要揍人，又被贺湛按住。

张泽挺起胸膛：“贺湛不懂军中技艺，我在教他呢！”

“傻不拉几，一只嫩羊儿！”步队里有人嗤笑。

最后的语气竟然很光荣。

宋蕴一愣，他只顾着挖苦人家，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干系。

“当然了，”贺湛顿了顿，“如果从宋昭仪那边论起，昭仪乃陛下后宫妾室之一，非一国皇后，当不得端庄亲戚，你如果考虑到这一点，不让我喊你表叔，也是人之常情。没想到宋郎君也是个守礼之人，涓滴不肯逾距呢。”

贺湛心想，早晓得他就不该跟张泽搭话。

张泽还在持续抱怨：“我那几个哥哥都只会欺负我，连北里院也不肯带我去。”

张泽：“这你三哥就没跟你说过了吧？宋昭仪跟宋蕴姐弟都是出自宋家，但宋家是个大师族，齐王妃是嫡派，宋昭仪是旁支，以是一个能当正妃，一个入宫当了昭仪。不过嘛，大师都是亲戚，以是宋蕴姐弟见了宋昭仪，暗里也要叫一声姑母的。”

张泽兴趣勃勃问道：“山上有甚么？猎物多吗？你猎过老虎没有？”

贺湛无法：“你大半个身子都挂在我身上，是我在拖着你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