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5页]
周翊见他刚才将鼻涕糊在手上,忍不住今后一缩手,愣是没让他握住。
“乱臣贼子!”贺泰痛斥,“长乐王早就死了,哪来的长乐王?!”
贺家身份特别,被放逐到此,非有皇命不得分开,他们现在如果一走了之,回过甚朝廷就能治他们的罪。他当县令的不能走,贺家人想走也走不了,还真是同病相怜。
贺融折了根树枝,直接在院中沙地上画了个草图。
“县尊好兴趣,大敌当前,还能谈笑风生。”
杨钧家道不错,父亲还是盐商,每回上门都会给贺家送些盐和米,以是他固然与贺融友情最好,但因常来常往,与贺家其别人也算熟稔。
但更多的,是跑不了也不想跑的百姓。
早在金州竖起反旗的时候,房州刺史司马匀就已经吃紧忙忙向朝廷求援,但朝廷固然大怒,却并没有太当回事,因为彼时突厥扰边,边疆三州都有烽火,加上凉州萧豫称王自主,朝廷天然要发兵讨伐。
敢情那些县衙保卫,瞥见守城有望,都各自逃命去了?
贺穆顿足:“衡玉啊,都甚么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有话直说便是!”
说罢他又弥补一句:“我三哥与本城盐商后辈杨钧交好,正与他商讨压服本城富贾捐粮捐丁以助守城的事。”
贺泰:“一派胡言,的确一派胡言!”
周翊:“哎哎,我走就是,别拉扯,您手刚还抹了鼻涕呢!”
周鸿渐,也就是周翊吓了一跳:“县尊缘何如此必定?”
竹山县令谭今,此时正坐在县衙大堂内,双手扶着脑袋,比任何人都要绝望。
贺湛也不等谭今反应,当即就跑出去了。
一千多人的兵力,要如何抵挡两万敌军?
杨钧:“乐弼说今上得位不正,应还位长乐王,以昭正统。”
贺湛:“县尊明见!”
谭县令发明了,气得委曲大喊:“你连我的鼻涕都嫌弃,还说要共赴存亡?!”
您先时可还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
贺融:“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想,对方详细如何筹算,还要再看。”
贺湛点头:“商州毗邻京畿道,驻军在两万以上,商州刺史谢石素以刚正著称,定不会晤死不救的。”
杨钧恍然:“他必是为了尽能够堵截京畿与外界的联络,顺道积储气力,柿子先挑软的捏,最后再对京畿构成合围之势。”
因他的话,谭今重新燃起一线但愿:“商州有兵?他们情愿救?”
上庸的兵力跟竹山差未几,县令一开端挑选了守城,然后一面派使者快马加鞭,到竹山县和房陵那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