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等闲平底起波澜[第2页/共5页]

三年以后（1830年），衣传广带着两个儿子回到安禄县，给世瑛娶了亲。世瑛娶了姑奶奶衣佩香夫君秦倚山妹夫家的孙女，叫卫长青。长青比世瑛小三岁，长相普通，在妯娌四其中，算是末等，但她非常聪明，能写会算，只是有些傲气。

最后他说道：“我把秘方送给你们，只要一个要求，那就是秘方知情者只限于衣家，不要再自行分散，若需分散，需征得伯家宗子长孙同意，这是我祖上的端方，我破了端方，是因为我实在是感觉你们一家德行高贵。”

庞氏自从俏俏嫁给衣家，两个儿子也去酒槽坊谋了谋生，家资渐丰，不由地风景起来，常常跟几个阔太太玩“游湖”（一种纸牌），时不时对人颐指气使，背后有人悄悄骂她：“有钱的王八大三辈。”

立品也收到了伯玉垒的信，信上说，他是立品的父亲，也是立品的徒弟，现在就将伯家酿酒秘方交给立品保管，肩上的任务同时也移给立品。本身要各处云游去了，放下心中统统固执，四海为家，增加见地，磨炼心性，贯穿人间万事万物的奇妙地点，寻求真正的自我。

“小子哎，坐下，坐下，我整天没大没小，嘻嘻哈哈，疯疯颠癫，不讲品德，只顺本心行事。给你你就看，要不然，歪嘟泥钱要活力。”伯玉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聚福堂有了伯家酿酒秘方，更是如虎添翼，做得顺风顺水，酒槽坊外每天门庭若市，来批发五加皮酒和竹叶青酒的商贩在酒槽坊门口排起长龙。

走到院里，衣传广因为醉意，总感觉路是曲折的，一脚高一脚低，一会儿左一会右，伯玉垒哈哈笑他，说他走路都走不对了，衣传广不肯承认，必然说伯玉垒走的不对。

席间，伯玉垒提及酿酒秘方失而复得的故事。伯玉垒从秦岭返来以后，嫂子秦金莺把伯玉垒之前交给她的、当初给孩子包衣服的承担，还给伯玉垒。因是璇玑留下的遗物，伯玉垒格外珍惜。到了夏天，翻出来晾晒。往晾衣绳上一搭，他发明有点不对劲，里头仿佛有略硬的东西。他把承担从晾衣绳上扯下来，细细打量，这本是一整块红绸子，无一处破坏，但正中却有一个补丁，补丁上的针脚看起来像被拆开过，隔着阳光看，补丁里头厚厚的，摸了摸，有略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