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壹零叁』生无所求[第5页/共5页]

她的衣带断了一截，襟袂在月色下轻拂。一队巡夜的禁卫过来，楚昂便侧过身躯将她一挡。两小我间隔切近，闻声她心跳的声音，闻见他龙袍上的雅淡熏香。锦秀指尖揩上楚昂的腰侧，轻颤着抽泣着舍不得放。楚昂便怜恤道：“朕若幸了你，你此生除了朕，在这后宫里便甚么也再得不到了。”

固然他并不以为那织造上就真的洁净，但楚邹这件事没有通过本身，大要对付是小案，私底下却行动，却叫他感觉当年倚重的儿子已经离本身很远。楚邹生性里的刚毅、内忍与被束缚的桀骜是他一向都晓得的，当年立为皇储，也恰是因为看重了这一点。但现在楚昂却感觉逐步有些超脱掌控，非论出于甚么启事坦白，他已不再是儿子的心之倚靠。

影壁后天子的坐姿笔挺，繁复刺绣的衣袂暴露一角，掩不住他的情思。锦秀瞥见了，只是冷静地揩着披风站在内里。风吹着她淡妆的脸庞，她的颜面老是不老。本来当年被选进宫来，就是因着出挑的姿色，何如总不得时运。宫里头讲究妆容气度，奴婢的妆不准画浓，但要求肤色温和细好。尚宫局按季按月给宫女们派发的润脂妆膏，她向来细心地用着，因着甚少大悲大笑，那张二十七岁的脸容看去无有多少窜改。

提及此，楚昂眉宇间顿又浮起愠意：“束不住烈马又何必逞一时之能，朕也不是怪他，朕只是累了……”说着一双长眸便凝向空远，仿佛想到那旧年里的静好光阴。

锦秀默了默，只得说话道：“奴婢幼年为仆，家中长少爷犯了错，倘若错不在根髓，太太便拿身边的跟差做替罚。大少爷毕竟他年要掌家，不好等闲薄了他的尊崇。但若那错错得清浊难辨，便将那听差贬去旁的岗上，明贬暗提，大要以封世人丁舌。”

领口开处起伏不定，绑带已松，锦秀低下头揩着里衬，难掩羞赧与颓唐。

挑着声儿柔长地笑道：“你倒是爬得快，可别忘了自个的身份，别把事儿做出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