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赤衣少女[第2页/共4页]

在板屋中寻了一圈，也未找见可用的佩带，高越只得寂然将那香囊放于案侧。压抑着心中的惭愧之情，他坐于案前，开端埋头誊写佛经。

此时山中万籁俱寂，风声鸟鸣皆无。小屋门窗紧掩，偶有寒气从门缝中侵入，越毫无知觉，专注于笔下。两个时候以后，经籍誊写结束，但尚子仍未返来，又静听四下皆静，顿觉百无聊赖，便和衣卧于床榻，闭目浅眠小憩。恍忽间，那寒气中仿佛还异化着冷梅的暗香，似有若无，传入鼻尖却又沁民气脾。

“是仪容·······本日我在集市之上遇见仪容徒弟了，她一幅平凡人家的打扮，在城东街道向灾黎施粥布施，见到我，还冲我打了号召。”

自从出宫这一年来，虽居于这北方苦寒之地，并于深山当中常见冰雪，但他还从未曾见到过凌寒而开的梅花。念及皇城郊野那曾傲然开放的梅花林，成片赤红梅花映托着白雪，远了望去的极美之景，此时的越轻嗅着那清幽的香气，不由展开了眼眸，念在天气尚早，起家披了大氅，便排闼而出。

“真的，葭儿从不哄人。”

“葭儿——”

“只要你多跟这些鸟儿相处，时候久了，它们天然不会再怕你。”

“仪止哥哥放心，那些是鸟儿不会飞走的，对了，我叫卫葭儿，你唤我葭儿便行了。”言罢，走上前的小葭儿伸手扯着他的长袖，道：“走，我们去把鸟儿招返来。”

言罢，她单独起家，赶快跑在雪地当中，向家门奔去。越于雪地当中起家，目送着那抹艳红身影，下了缓坡。

午餐过后，尚子听闻山墺东面有集市，心下猎奇，又念无事可做，便一起疾步向集市走去，越偶然与他闲逛，又不忍他整天居于板屋陪本身作画，便应允他单独外出。

为了便利与那小人儿说话，越俯身蹲于雪地当中，平视着她，浅笑道：“仪止。”

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只见那层叠交叉的梅花林后，有一处茅舍，被覆雪的修竹所掩映，别有一番冷寂之感。但转念一想，此地虽处深山幽洼，火食罕见，但陋室有红梅相伴，又有一名活泼可儿的女儿，一家人乐享嫡亲，倒也不会过分清寂。想罢，高越一笑，看着面前的少女，道：“方才仪止莽撞，惊走了女人所豢养的鸟儿，还望女人不要介怀。”

在那深山野洼当中，莳植着大片梅林，在这寒冬腊月之际，唯见满树的梅花灼然盛开，映托着冰雪，放眼望去，赤红一片，甚是出尘绝艳，傲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