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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陶菁答话，康宁抢先替他应了，“陶菁的确非常聪明，昨日我与梁岱两个轮番考他都考不住。”

“皇上昏了你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将人扶到榻上？”

毓秀竟从他话入耳出了依依不舍的意味，脑筋一热就回了句，“皇厥后金麟殿用晚膳吧。”

姜郁与康宁一进金麟殿就看到陶菁搂抱毓秀的景象。

他谦虚恭敬，毓秀反倒不好发难，只能挥手叫平身，“算了，不知者不怪，这壶茶赐给嬷嬷和你们喝，你去重新泡一壶来就是。”

毓秀望着华砚的背影发楞，姜郁却抬手抚上她的额头，“皇上皱眉了。”

灵犀深深记念毓秀一赶上姜郁就不甚灵光的脑筋，“皇姐是一国之君，连太妃都不敢只呼你表字，更遑论伯良。”

姜郁收了手，看她的眼神却没有躲闪，才要开口说甚么，就被调班进门的两个内侍打断了。

反倒是康宁对毓秀拜道，“晌中午遵循太医的叮咛熬药熏了金麟殿，陛下可要移驾回宫？”

姜郁见毓秀神情有异，就顺着她的目光去看，看到阿谁个子稍高的侍子时，心中就生出不好的预感。

康宁忙替毓秀出声，“不成冲犯龙颜。”

姜郁好不难堪，“皇上可只呼臣表字，臣却不能只呼皇上闺名，不然于理分歧。”

陶菁这才笑着低下头。

姜郁明知留不住毓秀，只好起家送她，“皇上放心将养，等我身子好些了就去看你。”

毓秀本还想推开他，可他才行动了两下，她的难过仿佛真的有所减缓，她也不好再疾言厉色，“你不该三番两次冲犯我，快退下去。”

毓秀吓了一跳，“伯良……”

陶菁早就猜到毓秀成心发难，“下士畴前就传闻皇上喝茶只喝滇州的普洱，可皇上现在病中，偶尔换一杯花茶，清心明目，去火润喉，没有甚么不好。”

毓秀面前一阵恍惚，身子也沉沉地动不了，这边才跌入梦境，门外却通报皇后驾到。

寝殿里只剩下毓秀一小我，她感觉身子更加不舒畅，头昏脑涨，胳膊腿也发软，她正扶着额头闭目养神，陶菁与康宁就换茶返来。

毓秀摆摆手，“午前在永乐宫已卧了半日，昏昏沉沉，好不轻易才起家，还是不躺了。有新送来的奏章吗？”

灵犀回话的理所当然，“封府以后我也要做些事，来日皇姐才好为我封王，不然如何服众。”

“皇妹要去礼部？”

康宁早已上前，“皇上自来脾胃衰弱，且讨厌花茶的香气，这才独独钟爱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