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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性了吗？竟敢碰我？我不是叫你出去了吗？”

灵犀得偿所愿，对姜郁与华砚都笑了一笑，请退；华砚也顺势开溜，毓秀还踌躇要不要开口留他，他已经先一步跟从灵犀出门了。

陶菁似笑非笑，“皇上对我怀着肝火，不给她机遇泄火她是不会舒畅的。”一句说完，他又忍不住笑起来，“可她究竟还是心软，本来是预备讽刺我的，到最后还是忍了归去，公然还是年纪轻。”

“皇妹要去礼部？”

灵犀回话的理所当然，“封府以后我也要做些事，来日皇姐才好为我封王，不然如何服众。”

康宁早已上前，“皇上自来脾胃衰弱，且讨厌花茶的香气，这才独独钟爱普洱。”

陶菁与康宁对看一眼，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看脚，都佯装没闻声；姜郁笑着点点头，一起送毓秀出宫。

康宁躬身向毓秀请道，“下士扶陛下上床歇息。”

他谦虚恭敬，毓秀反倒不好发难，只能挥手叫平身，“算了，不知者不怪，这壶茶赐给嬷嬷和你们喝，你去重新泡一壶来就是。”

陶菁听而不闻，“皇上头痛的话，下士为皇上揉一揉。”

灵犀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天生异象，飞龙现空，西琳人都认定二公主才是天命所归。

陶菁见毓秀眉头舒展，猜到她因为甚么忧愁，却不敢多嘴。

还不等陶菁答话，康宁抢先替他应了，“陶菁的确非常聪明，昨日我与梁岱两个轮番考他都考不住。”

毓秀不经意地看了那两人一眼，惊的瞪大眼睛。

灵犀深深记念毓秀一赶上姜郁就不甚灵光的脑筋，“皇姐是一国之君，连太妃都不敢只呼你表字，更遑论伯良。”

刀已出鞘，毓秀悄无声气地叹了一口气，“既然皇妹故意，我自无不该，我这就下旨，差你分担礼部，立于礼，成于乐，皇妹名为管实为学，多用工夫向崔大人就教吧。”

姜郁冷眼旁观，内心惊奇，他千万没想到毓秀竟真的对灵犀有放权之意。

姜郁明知留不住毓秀，只好起家送她，“皇上放心将养，等我身子好些了就去看你。”

姜郁一扭头就看到华砚稍有错愕却还低顺的眉眼，这两小我刚才故作姿势君君臣臣，公然就是在他这个外人面前演戏。

毓秀回到金麟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门诘责陶菁，“不是让你学好了端方再来？莫非短短一日工夫，你就将这宫中的俗例忌讳都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