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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冷眼旁观，实在看不出这两小我是不是在演戏；反倒是欧阳苏出来得救，“太妃和皇后也来东宫与我们一同用膳？”

毓秀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大婚那日桃树着花，这几日已有了颓势，败了一半。”

二人结伴走入正殿，分宾主落座。

“周赟？”毓秀的第一反应就是回绝，“他不可。”

毓秀哭笑不得，“我的寝宫虽素雅得体，到底有些脂粉气，我怕你住不惯。”

陶菁掰开灵犀的手，面庞清冷，“请公主自重。”

毓秀心一沉，这该死的公然是为联婚而来。

车驾快到宫门时，欧阳苏就掀帘往外看，毓秀的面貌窜改不大，气质却与畴前天差地别。

“皇妹也留下一同用膳。”

欧阳苏不置可否，“你都住得惯，我有甚么住不惯。”

那一晚周赟劝她不要过夜永乐宫的景象，毓秀还历历在目，过后再回想他的话，字字隐晦，并未冲犯姜郁，更多的倒是对她的体贴。

这几年欧阳苏的日子过的暗潮澎湃，毓秀的糊口也是天翻地覆。光阴荏苒, 仓促就是五年, 当初的冲弱友情, 现在还剩下几分？

一旁的欧阳苏瞧出不平常，只笑而不语，灵犀可没那么收敛，走到陶菁面前把人重新到脚打量一遍，满口调侃，“皇姐身边的美人那么多，却都比不上这一个。”

仲春末三月初, 北琼三皇子闻人离与南瑜皇储欧阳苏前后入京, 礼部尚书同灵犀公主出城驱逐了两次，迎宾礼稍稍有差, 欧阳苏除了被安排在东宫入住，他入宫前另有毓秀亲身在宫门处驱逐他。

毓秀从鼻子里收回一声轻嗤，似笑非笑地回了句，“你喜好你拿去好了。”

毓秀不由苦笑，如果她当初许下的欲望是同姜郁结婚，那现在的确算是心愿得偿，可她向来要的都不是名分，而是姜郁的心。

跟在背面的灵犀上前拜道，“北琼皇子已在驿馆安息了一日，皇姐预备何时召见？”

西琳宫人想的是，天下间能拉着女皇的手走来走去的也只要南瑜皇储了；南瑜宫人想的倒是，三国当中有幸被皇储拉动手走来走去的人，也只要西琳女皇了。

她这般含混其辞，明显是没筹算把灵犀嫁给他了。

话说完，也不等欧阳苏回应，就把手指向陶菁，“你们留在东宫。”

毓秀的脸变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

灵犀果然去拉陶菁的手，“皇姐不要你了，你跟我走吧。”

心机清楚，聪敏忠心的侍从，毓秀哪会随便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