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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笑道，“洛琦进宫之前，伯良与皇兄厮杀一局如何？”

毓秀笑道，“多谢皇兄吉言。”

洛琦面上少有喜悲，他行的礼虽架式实足，却不卑不亢，毫无奉承之意。

一开端本是欧阳苏占了上风，可棋到中盘，他却垂垂力不从心，洛琦的局布的天衣无缝，最后竟自毁胜算，用心让步。

帝后结伴出了东宫，姜郁才要问毓秀是否摆驾永乐宫，毓秀就开口叮咛一句，“回金麟殿。”

“皇先人呢？”

洛琦立时就想通了，“皇上是用心将贺枚调离礼部放到滇州的？”

欧阳苏这才生出猎奇之心，“皇妹此话怎讲？”

欧阳苏看着毓秀的侧脸，看着看着就笑起来，“如有一日，皇妹要从江山和姜郁当挑选其一，你会选哪一个？”

姜郁不顾毓秀的闪躲，强势拉住她的手，“皇上头上戴着的桃花，开的真是妖艳非常。”

“那臣也陪皇上走一走。”

欧阳苏固然不能非常信赖毓秀的话，可他听到帝王都是真龙转世这一句，到底还是欣喜称心。

“走路吧。”

毓秀想起旧事，嘴角不自发地就弯起来。

欧阳苏与毓秀并肩踱步到院子里，笑着感慨一句，“乱世忠臣，乱世谋臣，皇妹有谋臣如此，乱世有望。”

姜郁本还想请毓秀来永乐宫一同用膳，却传闻她在东宫下棋输了欧阳苏, 负气召洛琦进宫代她同太子殿下对弈。

果不其然, 毓秀豪言一出, 就派人去侯府请洛琦入宫。

“皇上放心，臣必竭尽尽力。”

至于姜郁是否酒徒之意不在酒, 有没有思疑甚么，毓秀就不得而知了。

“不错。”

姜郁在一旁拧着眉头，多年之前洛琦的师父也曾为他卜过一卦，卦的内容称不上好，直到明天他还耿耿于怀。

欧阳苏走到桃花树下折了一支开的尚好的桃花，“一场春雨后，一树花恐怕就要七零八落。”

毓秀笑着点点头。

观战到局中，毓秀悄悄走出殿进了偏殿，洛琦一见她就跪地行伏礼，“皇上万岁。”

洛琦看了毓秀一眼，毓秀点头以后，他才接过欧阳苏的一只手。

洛琦点头道，“皇上走的虽是一步险棋，却也是想好了才走的，皇上有想撤除的人，心中天然已经有了取而代之的人选，臣猜到是谁在臣与程棉以后拿到皇上的第三枚九龙图章了。”

“朕伶仃来见你，务必长话短说。”

欧阳苏与毓秀对望一眼, 笑道, “皇后是来看皇妹还是来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