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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汜脱下外袍，帮毓秀披在身上，“皇上今后再焦急，也不能不换衣服，穿的这么少，着凉了如何办？”

姜郁冷颜哼道，“我这平生都不会喜好命犯桃花的女子，何况，她能不能坐稳这个天子的位子还说不定，我又何必在他身上寄情。”

陶菁稍稍改换正色，语气却极尽和顺，“皇上过分量疑，常常用人都要非常肯定，你选的亲信，不是受你再生再造之大恩，就是跟从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人，这是功德，也是好事。”

毓秀一皱眉头，“既然落到吐血的境地，天然伤势不轻，可见之前太医开的内服外用药你都没有定时用。”

姜郁黯然失容，蓦地不发一言。

姜汜送毓秀到肩舆边，在她上轿之前问了句，“传闻皇上明天罚了一个入宫不久的侍子？”

“赴汤蹈火，万死不死不必了，你……”

说的轻易，可有几个言能践行的。

陶菁把枕头拿开，蹭着身子爬到毓秀身边，“龙床太大了，皇上太小了, 两小我睡着睡着就睡远了。”

毓秀淡然婉拒，“他还不敷资格，先留在我身边服侍吧。”

毓秀好笑不出来，“奉侍的人说你吐了血，到底是如何回事？”

姜郁笑道，“太妃所谓的规行矩步，是要皇上从今今后都碌碌有为，做个傀儡？”

果不其然。

“究竟胜于雄辩。”

姜汜高低打量毓秀一番，笑着说了句，“我昨日传闻皇上醉酒，还实在担忧了一番，幸亏皇上气色不错。”

姜郁笑着回声，一起送毓秀出宫上轿。

“你想睡地上？”

毓秀嘲笑道，“有劳太妃挂记了。”

陶菁嗤笑一声，“好的是万无一失，坏的是也会错过一些人，实在皇上不消防备下士，下士如果想对你倒霉，早就有所行动了。”

毓秀到永乐宫时，姜郁远远就在宫外接驾，搞得她本来高低悬着的心也不知安设在哪，“皇后身子可还好？”

姜郁面无神采地回了句，“这些日子我一向巧舌令色，以色事君，既然太妃的人已经获得了皇上的宠任，那我也不必再违逆本心。”

半晌，她才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甚么叫是功德也是好事？”

直到毓秀走远，姜郁还站在宫门处一动不动，跟从奉侍的侍子傅容小声问了句，“殿下，皇上是不是思疑了甚么？”

毓秀一翻身就对上陶菁的眼睛, “你凑过来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