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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屏退宫人, 陶菁被撵出去之前还特别对她勾唇一笑。

毓秀闻到安神香的香味，心境也安静了一些，“这个香与一点红又有分歧，悦声从那里弄来的这些？”

凌音与毓秀一同归座，“闻人离的确谁都没见，只除了灵犀公主。”

华砚恍然大悟，“本来如此，如许一来，就算皇上来日究查起来，皇后也可咬定当初礼部曾上了请旨的折子，只是折子刚巧是由他来批复的。”

洛琦才要辩白，毓秀却替他说了句，“并非思齐算漏了灵犀的多情，这事的确过分蹊跷，那丫头做事一贯猖獗张扬，如果她下定决计要嫁给闻人离，何必坦白送聘礼的事，必然筹办的大张旗鼓，天下皆知。”

洛琦与华砚坐到毓秀下首，凌音在香炉里加了一点安神香，凑到她身边帮她推按手上的合谷。

等人都走了，毓秀才笑着对凌音说了句, “再不放下我，你的身份就穿帮了。”

陶菁领旨的时候还特别往殿里看了一眼，毓秀重视到陶菁的目光，在门关之前也回看了他一眼。

毓秀叹道，“这就说得通了，灵犀与姜壖沆瀣一气，现在更是粉饰都不粉饰了。”

凌音跪地拜道，“臣没把差事办好，请皇上惩罚。”

毓秀才不想背上暴君的名声，“我叫他归去歇着，他不肯，本身必然要跟来的。”

华砚已经搬到永福宫, 姜汜猜毓秀去永福宫不是召幸凌音, 就是召幸华砚，可她把洛琦也叫上了是如何回事。

华砚一脸凝重，“兵部招兵买马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的密不通风，连母亲也未曾收到半点动静，实在不成小觑。纪辞还在边关时，练习的纪家军中有一支就是马队，专门用来对抗北琼马队。纪辞回京时，纪家军的军统都交在他副将手里，既然纪辞本人没有获得动静，约莫是姜壖自作主张，擅自送了纪家军九百匹良驹，以拉拢民气。”

毓秀笑着说了声“也好”，等凌音琴声一起，洛琦才又开口，“据驿馆奉侍的差官说，三皇子殿下为人傲岸，只对灵犀公主百依百顺，喜好她仿佛出自至心，或许是二人两情相悦，定下毕生。臣不明白的是，之前哄传公主与白鸿殿下私交交厚，却不知公主如何用心周旋两人？”

周赟见陶菁走路别扭，就接了差事亲身去泡茶，茶点端到门口的时候，陶菁却硬是从他手里接过托盘，开门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