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者[第2页/共3页]

门内沉寂无声了，萧默随即又道：“老先生挑选在这燕国的缙山藏匿于世，为何不挑选祁国？”

话音一落，林中又规复了温馨。

思路被回想牵涉，每走几步都是大汗淋漓，不得不断下来安息，萧默喘着气正色道：“凌栩你听着，之前在堆栈，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我的准予你不能死！”

脚下一个没踩稳，萧默颠仆在地，再看凌栩的神采越来越青，一息尚存。

风将这话音吹散在林中，萧默有些泛白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轻言道：“倘若我不记得上一世的家仇情恨，说不定就真会随你留在燕国。”

“我不是萧默，我叫曲尽欢，我爹是祁国的镇国将军曲峰。”萧默又不由苦笑，“如果你们燕国的天子也能如你一样明辨善恶，这统统是否就不会产生了。”

“老朽本就不是甚么神仙菩萨，见死不救又如何？休要叨扰，速速拜别！”老者冷冷道。

衣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抬眼间俄然瞥见远处袅袅的炊烟，萧默欣喜万分，有人家凌栩就有救了。

搀着凌栩走在林中，举步维艰，萧默的神采也更加丢脸了，苦苦支撑着。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那你倒说说，他为何值得我救？”

那日公堂初见，他拱手笑道：“萧女人客气，鄙人凌栩，像女人一样聪明又熟知律法的女子，实在未几见。”

“你不是想晓得我为甚么必然要去隋安吗？奉告你也无妨。”萧默转眼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凌栩，说道，“我是归去报仇的。”

内里又温馨了，老者迟迟没有回应，萧默心急如焚。

瞥见那户人家的时候，已克日落傍晚。

“老先生，缙山山高林深，要到函都谈何轻易，兄长危在朝夕，比及了函都怕是没命了，还望老先生……”

“燕国的世风淳善，数十载烽火未燃，百姓安享承平，想必先生恰是看上了这点，可先生身在积德之国，还将缙山中的这方净土据为己有，却做着见死不救的事，是否有负这钟灵毓秀之地。”萧默哼笑道，言辞灼灼。

“这与你何干？”

萧默惶恐地看着，又一次直面存亡，就像那日的大殿中，她亲眼看着曲尽义手起剑落倒在她面前，却无可何如。

“凌栩，你醒醒啊。”萧默不断地喊，眼泪恍惚了视野，她曾撕心裂肺地喊，可曲尽义却再也没能展开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