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来如此[第3页/共3页]

徐嬷嬷并不是平常乳母。作为贩子之女，自幼看得懂帐本，打得了算盘。与梁家素有渊源。燕羽出世时，正逢徐嬷嬷幼女短命。一边痛失爱女，一边不放心外来乳母，两边一拍即合，二老爷梁渭把燕羽交到了徐嬷嬷手中。

秦细雨紧紧的攥着拳头，面前又呈现了梁燕羽魂飞魄散前的安静神情――如水的安静。秦细雨却明白，静水之下，自有激流！她应当是不甘的，她应当是仇恨的，她应当是但愿我查明本相，给她一个交代的。

因为这层干系在，徐嬷嬷对燕羽少了几分平常乳母的寒微与依顺，多了长辈般的管束与束缚。

盘算主张后，缓缓坐了起来。还好，除了有些头晕，身材并无大碍。扭头瞧见徐嬷嬷正伏桌而睡，身材高大的她显得有些佝偻。跳动的灯火超出她的身材，洒下浓厚的暗影。睡中紧皱眉头似在争斗，显是并无好梦相伴。

“老奴自是信赖女人，女人性子绵软，如何下得了那样的狠心。”徐嬷嬷先是出言安抚，随之话风一转，“但是女人想想，在府中除了老奴信赖女人，二太太信赖女人，另有谁信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