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虚怀[第2页/共5页]

身后的侍卫将一匹马牵过来，递到了怔怔站在原地的卫青手里。

那些开初看不惯他出身的人，也总感觉像是一拳拳打在了棉花堆里，聊无兴趣。

贰心中展转，呆呆地发怔，可还是放心不下，想要追她而去，但是她拜别前那样断交的眼神竟让他又不敢行动。

“倒是你……”刘彻话锋一转，目光又多了一层莫测的含义：“公主把你献给朕时，说你不但精于骑射，还慎重聪明。朕的羽林将士，皆是朕亲笔一一列入在册的，不是有鸿鹄之志的高门后辈，便是将热血洒在汉匈边疆的义士遗孤。唯独你……”

他仓猝悬停止中缰绳，调转过马头，看向身后的人。

谁知这时，被他惊了马蹄的陌生人，俄然在背后喊出了他的名字。

倒是刘彻，嘴角俄然暴露一丝莫名的笑意，卫青才恍然感觉方才失礼了，正要低下头去，面前的人却先发了声。

卫青的眉头又蹙了蹙，默不出声地望着面前的韩说。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

现在在这建章宫的角楼上再度相遇，面前人的人不恰是那日在长安城外的山道之上碰到的人吗？

卫青微怔，方才还以刀剑相逼，现在又温情脉脉，或许这自古帝王心就是如此难以测度。他也不敢多言，只能拜手道：“卫青替姐姐恭谢陛下隆恩。”

卫青听后，忙站起家来，惶惑不安地昂首扣手道：“卫青失礼了，卫青万死。”

“你公然是卫青。”

现在刘彻再度提起，卫青只感觉那已垂垂远去的担子，仿佛又被沉沉压了上来。

卫青点头道：“青不敢。”

或许，自他骑着骏马在长安外蜿蜒的山道之上吼怒而下，撞入了他的视野起，他身上的光芒，便就已经灼了他的眼睛。

卫青眉宇紧促，心中忐忑，正踌躇着，谁知身边人见他纹丝未动，又冷哼一声：“朕发明卫青你年纪悄悄，是耳背还是如何的，每一次都让朕把话要反复两遍。”

“我晓得你心中有很多迷惑。”那声音清浅，仿佛听不出情感：“但是朕现在还不能一一解答你的迷惑，你会怨怼朕吗？”

“你可晓得吗？人生就是如许，每一天和每一天，日升月落，仿佛并没有甚么辨别。但是就是有那么一次例外……”他惨白的嘴唇轻颤，猩红的眼眶一行泪顺着脸颊刚毅的表面落下，会聚于姣美的下巴，滴落在他一身素衣白衫上，陈迹微微晕开来：“就是有那么一次……一个与昔日无异的回身，却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