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碗盛来琥珀光[第1页/共4页]
他声音极其纤细,萧长歌似是未听到,长笑道:“李兄弟,你是要和我比剑法?我看你那柄桃木剑只怕砍不过我的秋水剑。”
李白笑道:“非也,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我既都为读书人,比剑未免过分俗气。”世人都心道这小子忒也恶棍,只盼萧大侠好好戏耍他一番。
李白饱读诗书,心知顿知萧长歌之意,但转头看时,唯见合座人影重重,酒楼大门半开,那里另有萧长歌人影?
场中唯有李白听他吟完,心中震惊无以复加,萧长歌那首诗固然乐律整齐不齐,炼字也毫无章法,但却悄悄符合了本身这首诗,一样的夫君远征一样的边疆战乱。
萧长歌非常不满,于本身而言,读书舞剑都是风骚新奇之事,何来雅俗一说?当下一捋袖袍,道:“李兄弟请!”
乾虚道长徐行来到李白跟前,靠近打量他一番,眉间尽是笑意,手捻髯毛,笑道:“李小道友的清虚经背得如何啦?”
.但见府尹公子潘若晨颇不觉得然,冷冷调侃道:“萧大侠,现在大唐恰是承平乱世,你吟此荒唐之诗,端地是图谋不轨!”萧长歌笑道:“你好好做你的千秋大梦,非要拉着鄙人一起干吗?”
“高山流水。”
那唤作“清风”的道童嗤了一声,口中嘟囔了几句,不过是说虚元观乃清修之地,整天收留这酒疯子来和师父坐而论道,实为大谬如此。
早有掌柜的命店小二奉上青莲酒两坛,不过李白那坛只要半斤,萧长歌那坛却有两斤。
李白只觉体内热得短长,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焚毁了普通,头顶白汽蒸腾,如烟雾环绕,半晌后体内热气散去,一股清流灌注满身,酒意顿消,神态变得非常腐败。
到得夜幕来临时分,李白身影从一条灌木丛生的青石板路上缓缓出来,又蜿蜒折转了九次,方才来到一座飞檐流瓦、青砖红墙的道观跟前。
正自牢骚抱怨时,却见李白身形猛地顿住,双目谛视着本身身后。
却见乾虚道长绕着李白来回踱步,半晌后,忽地故作奥秘道:“不是解酒,而贫道也练不会这门神通,天然不会去练。”
萧长歌这些年浸淫武学剑道,诗文之理早已忘了大半,见那白衣少年神采飞扬,出口成佳句,不由心中打了个突,周遭事物不过是酒盏、木窗、桌椅之物,冥思苦想了半晌,竟答不上来。
“童儿休得无礼。”忽闻一声清啸从道观院落深处传来,如凤鸣鹤唳,淙淙清泉,端地令民气神扫荡,尘心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