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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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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1页/共4页]

宫灯高悬在头顶,伴着壁上彩画,连人带景儿,都显得美轮美奂。

老太太连头都没回,喃喃自语着:“你瞧,本年的石榴树长很多好!自打你阿玛没了,这树就枯了半边,因是他亲手栽的,我没舍得叫人挖走,前两天下了一场雨,没想到竟抽条儿了……槛儿啊,这怕不是甚么好兆头。”

老太太愁眉苦脸,不操心是不能够的。但是没体例,两日以后还得目送她登上骡车。

颐行终究松了口气,这一夜站得真辛苦,她和银朱是相互搀扶着走入迷武门的。

过了筒子河,将要分道的时候,银朱从她的骡车里探出身来喊:“姑爸,归去好好歇着,后儿另有二选,到时候我们还在一处。”

第 2 章

早前福海任杭州织造的时候,老皇爷带着太子爷下江南,尚家曾接过圣驾。那会儿颐行也就五六岁风景,整天在园子里闲逛。尚家的花圃大得没边儿,太子爷单独游园时找不着茅房了,在一堵花墙后自便,谁知一扭头,边上站着个孩子,就这么笑吟吟看着他,问他“干吗呢”,差点没把太子爷吓死。

“辈分越大福越厚,”银朱很长于安抚人,“您家皇后娘娘也管您叫姑爸,我倒是冒充大牲口了,大胆和怹白叟家一样称呼您。”

无法,尚家走窄后,平时热络的亲朋都断了来往,这会子是叫天不该,叫地不灵。

颐行见老太太忧心,把昨晚和银朱的了解奉告了她,老太太深思了半天,“哦,想起来了,是翀秀家的女人,这么着也算有个做伴的人。不过依我说,还是给撂牌子的好。宫里满是人精,你这等缺心眼儿的,出来了要吃大亏的。”

银朱却说:“进宫于我们来讲是镀金,服侍过主子,见过大世面,将来自有人家求我们畴昔做当家奶奶。”

家逢骤变,所幸朝廷看着祖辈昔日的功劳和老太爷的面子,抄没了后海的大宅子,暂留丰厚胡同的财产用以安设内宅,但今非昔比,尚家闺女现在不比包衣有面子,这是不争的究竟。老太太甘愿孩子留在身边,也不要她去攀阿谁高枝儿。爬得高轻易摔断脖子,这个事理等活到她这把年纪,就看得透透的了。

颐行的乳名叫槛儿,不管是大师大户还是小门小户,都崇尚贱名好赡养的旧俗。门槛儿嘛,用不着造房梁的好质料,但没它不可。且老北京有个传统,过门不准踩门槛,瞧瞧,既不出众又没人敢逼迫,算是长辈对孩子最仁慈朴素的祈愿吧。

颐行倒有点不美意义,“我这辈分,是有点儿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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