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第2页/共12页]
他养的那条蛊虫毕竟还是不成绩,固然殿上应对的几句话很有出彩之处,但人在弱势,始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如何办呢……”贵妃垂着眼睫道,“家有家法,宫有宫规……”
就这么再三地恳劝,才撤销了贵妃夜闯养心殿的打动。
“从长计议甚么?”恭妃得理不饶人,“人证有了,物证也有了,难不成贵妃娘娘偏不信邪,非得床上拿了现形儿,才肯措置这件事?”
“唉……”贵妃叹了口气,“我原说这事儿冒昧不得,真如果闹起来,可不是宫女寺人结菜户,事关佛国面子,连皇上和太后都得轰动。这会儿人拿来了,一百个不认账,我们又有甚么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拿双,莫说没甚么,就算真有甚么,两端都不认,又能如何样?”
但是谁能听她的,裕贵妃因有物证在不好说话,恭妃和怡妃面无神采,眼神却残暴,仿佛那瓜代的笞杖宣泄的是她们悠长以来心头的不满,不但是对这宫廷,对裕贵妃的,更是对死水般有望糊口的抵挡。
至于大哥哥和大侄女,她真在宫里混不下去了,也只都雅大家的造化。说实话她心气儿虽高,想一起爬上去也难,从宫女到妃嫔,那但是隔着好几座山呐,恐怕等她有了出息,大哥哥和大侄女都不知如何样了。何况年代越长,出头的机遇越小,到最后役满出宫,这几年还是白搭,倒不如跟着银朱一块儿出去,回家持续当她的老姑奶奶。
银朱定了定神,逼迫本身细揣摩,但是想了半天,脑筋里还是乱糟糟的,便道:“主子一早就跟着琴姑姑上中正殿这片换竹帘子,半道上遇见了娘娘们,在夹道里站了一会儿。厥后进春华门,一向忙到申正时牌,才和大伙儿一块儿回尚仪局。回局子里后做针线,做到晚餐时候……主子实在没干甚么特别的事儿啊,请娘娘明察。”
贵妃攥了攥袖子底下的双手,“宫里头不是小家子,说撵人就能撵人的,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她叹了口气,从颐行身上调开了视野,只对银朱道:“本宫问你,今儿你干过甚么事儿,见过甚么人,又说过甚么话,本身好好回想回想,诚恳交代了吧。”
银朱泪眼婆娑望着颐行道:“姑爸,您是晓得的,我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成果这段话,却招得怡妃嗤之以鼻。
此时的天子呢,正坐在灯下扶额轻叹。
颐行也算看明白了,她们就因为银朱和她交好,才一心要拔了这条膀臂,好让她落单。这深宫当中步步都是圈套,并不是你想躲就躲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