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夜一双孤影人[第2页/共2页]

王融被他扰了兴趣，将刚拿起的帘角甩手一丢：“你是何人？敢挡在你王大爷前面？”

月渐西落，顾灵溪本就不堪酒力，已经醉倒，枕在左臂上睡着。两边腮子像扑了厚厚的胭脂似的。

“止怜原是馆里的人，几年前得了一病，去了。”他抬高声音靠近顾灵溪的耳朵说，“兰陵王爷就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弟弟。”

“女人，此琴乃千年梧桐木所制，琴声妙绝，再奏一曲如何？”

“王爷刚才想说甚么？”

“这位公子，女人既不肯相见，又何必勉强？”

“‘清溪有灵’，是个好名字。”而后沉默很久。

“没甚么。彻夜有美酒，又有顾女人相伴，足矣。”

“确是，王爷如何得知？”

顾灵溪正说：“王爷想听，我再为王爷弹上一曲。”

“不必了，琴音虽好，不成过赏，不然就成了亵玩。”高长恭举杯请安，二人抬头同饮。

高长恭表示请她坐下。他是晓得顾灵溪的身份的，以是顾灵溪便解上面纱，放好古琴。高长恭为她倒一杯酒。

高长恭半醉半醒，以手重操琴弦。自言自语：“母亲，本日是你的忌辰，儿子又听到这梧桐古琴的乐声了。”说完就倒下去。

顾灵溪听帐外已无声音，遂抱着梧桐古琴欲回房。刚走下台子，却见窗边一只孤影，正对月独酌。

坐下世人皆不言语，他们中很多都是晓得这位有军功在身的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