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1页/共5页]

除了进门时问过的那声，“姜姝呢”没再说一句话。

姜夫人连使了三个丫环出去。

出来了，可另有活路。

内里摆放的一排芙蓉花，满是上回范伸相送，姜姝蹲下身，将碗里那黑乎乎的汤药，一点点地灌溉在了花草中。

姜文召正坐在堂内椅子上，一脸死灰，面上没有半点赤色，姜夫人一见他那模样，心便凉了半截，很久才找回了本身的声音，“皇上要选秀？”

“应当快了。”

姜姝一愣，抬开端来。

夜色渐深，零散的几点灯火，终是暗了下来。

昨日侯府在姜府人眼里，是狼窝虎穴。

范伸也不急，目光落在他脸上，安静地等着他。

林氏一阵嚎啕大哭。

直到一刻后，姜姝提着茶壶走了出去，范伸的眼皮子才往上一掀，起了身。

行动一气呵成。

姜老夫人气归气，可宫里的牌子已经发了下来。

用朝中臣子暗处里的话来讲，甘愿获咎君子，也不能去获咎一个疯子。

姜家继|太|祖姜太师后，隔了两代，父亲才在京兆府内混成个执事的官职。

当年的姜太师，倒是威风。

病弱者，能让人生出怜悯，也能让人放下防备。

姜夫人再扑上去，便扑了个空。

范伸盯着她手里的茶壶，没待姜姝回应，便伸手夺了过来，递给了身后的小厮，再将手上的木匣子，塞到了她手上。

夜里两道模糊的咳嗽声传来。

姜夫人一把推开丫环，疾步去了前堂。

她去瞧瞧祖母。

林氏心头早就乱了，“大女人那身子骨，这些天老爷也瞧在眼里，本就活不长，他侯府想要人，就让他去跟皇上争......”

隔日春杏去厨房煎完药返来，便同姜姝道，“奴婢听夏姐姐说，刚才老夫人同老爷起了争论，这会子老夫人正抹着泪呢......”

以往历届大理寺卿个个不是胡子斑白，也是不惑之年，唯独一年前刚上任的范伸，年纪也不过双十。

姜嫣一愣，“既如此，父亲断也不会让大姐姐嫁畴昔。”

京兆府与大理寺之间自来有着剪不竭的连累，怎能够会为了一个长年药罐子不离身的女儿，去获咎正失势的大理寺少卿。

宫里要的不过是姜府之女。

“范大人。”姜文召迎上前号召道。

姜文召看着她，眸子一颤，问，“你想干甚么？”

姜文召神采一白，半晌才哑着喉咙道，“二女人。”

很干脆。

范伸半晌没见姜文召应对，才转过甚，跟个似无事人一样，全然没感觉本身那里失礼，那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