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渊鱼（一一）[第2页/共4页]

苏牧云惊道：“鱼！莫不是......？”

“实在我又哪晓得去那里找吃的，只是看着那一母一女，我内心也是在滴血。我摆布想了一想，便想去燕嘴山里捉些野味返来。只是那大雪封山，又能找到甚么，我在山里瞎晃了大半日，甚么也没有找到，心想如果两手空空归去，那娘俩必定得活活饿死。我一时走投无路，竟鬼迷心窍想到那田凤祖上那处在燕嘴山顶的宅院，就想去那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甚么野味食品。”

地窖黑漆，但想来于老儿必是摇了点头，只听他道：“她不晓得呢，我这孩儿，命可苦的很。”苏牧云道：“究竟是怎生回事？”于老儿道：“提及这件事么，便要从十几年前提及了，当时容儿他娘也还在的，那一年夏季，飘着大雪，家中无米下炊，容儿他娘又方才生下了她，他娘没有奶水喂她，这孩子急得哇哇大哭，她娘一瞧，也是心疼偷偷抹眼泪，逼的急了，她竟拿起剪刀割本身的血去喂她！”

田夫人听完，便也不再理他，走到苏牧云三人跟前，对一黑脸仆人叮咛道：“牛管家，本日你领着将这几个匪人带归去，先关在那地窖里，待我领来老爷，再来渐渐提审。”

那掌柜从柜台前面探出半个脑袋，赔笑道：“田夫人那里话，你能来我们小店赏个驾便也很不得了，我怎敢还要你的茶钱，那岂不是折杀老儿了么。”

地窖里阴暗闷湿，潮气颇重，铁门一关，更是暗中无光，伸手也不见五指。乌黑当中，听得于老儿重重一声叹声，道：“柳小哥，老儿真是扳连你了。”

苏牧云听他二人说话，忍不住道：“容姐姐，你和那田公子私奔好了。”于容听了，先时只觉哭笑不得，不知如何答他。但她细细一想，如果真能和田公子长相厮守平生，便是受再苦再累也感觉值了，名分甚么的也能够全然不要。她如此一想，不由痴了。

府院门前极其气度，摆布各有一尊威猛慑人的石狮，白玉石阶顺沿而上只见两扇暗红色的朱漆院门对着半开，上面卯着碗口大的铜钉。对开的大门透去，模糊可见院内建构也是也是飞檐雕栋，极是豪华。

苏牧云沉沉道：“那于老爹你寻到没有？”于老儿苦笑一声，道：“天然是找到了，不然我和你说这个干甚。”他道：“我爬到山顶，看到那宅院闭门锁户，积雪把门前路也挡住了，便晓得没有人来过，我便偷偷翻过院墙，在那院中寻了起来。只是我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不是一些瓶瓶罐罐破，就是一些陈年的破布烂衫，一个能够下锅的东西也没有。我恰是泄气，忽地瞥见院中一颗大树上密密麻麻挂着一些物事，非常奇特，我走近一看，便欢畅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