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午门斩马公子白 誓入临淄显风采[第2页/共4页]

“公子御马之术果然了得，不愧是君上以后！”

“王宫以内……不得……不得动兵戈。”小校心惊胆战，面如死灰，舌头打结如麻花。

徐寺人道：“林寺人三年宿世疾死了。”

姜白跃上马，未看呼延单一眼，顶着北风，缓缓行入午门。

姜白将脸上马血擦干，把剑掷于地上，道：“此马桀骜不驯，我早意屠之，至于马尸，赐于尔平分食罢了。”

“不幸幼年出国，入了番邦，若在都城，何愁西燕大事不成？”

百里奔袭快马鞭，只饮临淄一柸雪！

今两国修好，鬼方裘又特准公子回朝贺寿，呼延单受令护送，公子纵使各式不易，亦不能于此人前重提旧事。

姜白问道：“犹记少时，你与林寺人曾奉养于我，今怎不见他？”

骑在顿时，青年沉默不语，目望高墙城楼，遐想十五年前，临淄城，飞阁流丹，气势恢弘，如同疆场上的铁甲军墙，囷囷焉拔地而起。

姜白不喜不怒，走至一小校跟前，那小校值禁军伍长，戎腰佩剑，没等其回声，铜剑已被姜白拔出。

“公子！”世人竖戈站立，排成一列，恭敬施礼。

呼延单道：“公子乃吾国国主养子，今到临淄朝贺，望公子在吕公前为鬼方氏争光，待寿诞毕，呼延单亲来接公子返国。”

姜白环顾四周，见世人害怕，噤若寒蝉，不由大笑一声，拔剑而起，跃步上前，只见一道寒光映雪，随行的那匹骏马已身首异处。

“公子淮，公子同，公子川，今在校场蹴鞠，怎又来一公子？”

在城头之上，姜同姜川蹲坐于地，浑身抖擞，不敢冒头。

“回宫！”

大汉身长八尺余，满面髯须，披头披发，样似虎狼，孔武有力，冰雪之天只穿一兽皮，实在骇怪。

“诺！”徐寺人大哥事精，会心道：“公子请！”

过城门，城内街道宽广，东南十余丈，一马平地，两侧瑞雪叠嶂，已有两尺见厚，奔马踏雪而行，不免马蹄打滑。

“走！”将雪吞入腹中，青年跃上马，马儿仿佛来了精力，在雪中疾走，竟开出了一条雪道。

寺人见百骑来，一眼辨明那铜面青年乃西燕三公子姜白，遂行尊礼：“老奴见过公子！”

“吾不回也！”姜白翘首以望，诺大的王宫近在天涯。

午门内，来回遍及甲士，甲士乃王宫禁军，满是一等一的劲卒，这些甲士日夜保卫王宫，唯君上是从。

铜剑出鞘，寒光冷厉，小校心道冲犯了公子，公子恼羞成怒，欲要一剑杀了他，吓得灵魂尽失，伏跪在地上，乞饶道：“公子息怒，小卒一时痴顽，不识公子贵体，望公子饶小卒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