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九秋露行霜（三）[第3页/共5页]

陈念娘见她如有所思，便问：“小公公，这些事是否与寻觅忆娘有关？”

“没有。忆娘她本来甚么都不瞒我的，但那一次却说，这事儿是大功德，非去帮这个忙不成。”

红泥小火炉，细颀长松枝。花厅四周门窗敞开，窗外引了一眼小泉，堆砌几块乌黑山石，栽种着大片短松，有一种精雕细琢的诗意。

黄梓瑕又问：“你与冯娘豪情这么好，莫非她一向没对你提起拜托她的是甚么人吗？”

陈念娘坐下调了几个音，说道：“学琴是一辈子的苦工，我看小公公平常事忙，要经心学琴恐怕很难。若你只是一时髦起，那么就学几曲易上手的曲子也就够了。宫商角徵羽和几种手势，指势你都学过吗？”

黄梓瑕立即就明白他想借题阐扬甚么，低声凑上一句：“若再有个琴，就是十成诗意了。”

“四哥，你最知我心了！”李润欢乐地捧过，用指尖一颗颗抚摩过，又说，“四哥出去坐坐吧，我比来得了一块天锡茶饼，是本年新出的茶，待会儿煮茶共饮。”

她将那幅小像保重地收好，说：“当然能够，我还要多谢公公呢。”

“没甚么大事，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不过他送了我一串金紫檀的佛珠，想来你会喜好，就送过来转赠给你。”

黄梓瑕见陈念娘吃得很少，便说：“陈娘，看你比来瘦得短长，还请不要忧思太重，先保重身材。我想冯娘必定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蕉萃成如许。”

陈念娘调着琴弦，缓缓说：“实不相瞒，我们虽一起长大，一起学艺，但忆娘命薄，曾被卖入青楼，幸亏不久后有恩客帮她赎身，跟着那人到了扬州，厥后因为那人家中主母仇对，以是她拿了一笔钱出来了，买了一间小宅，又在扬州云韶苑作供奉琴师。而我一向留在洛阳，直到数年后接到她的信，才晓得她身在扬州。她在信上说，念娘，当年我们少年时曾誓词存亡相搀扶的，现在你如故意，便能够一起终老了……”

“嗯，如果是这方面的话，我想，或许是……当初我们离散的那段时候中她熟谙的人。”陈念娘屈指数着，细细地说，“忆娘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人际都非常简朴，到云韶苑以后，她熟谙的人我也都熟谙。以是我想，约莫她阿谁故交，就是我们分开那几年和她熟谙的，我不熟谙但她却比较交好的，不然她定会跟我聊起是谁拜托她护送故交之女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