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孽种[第2页/共3页]

三老太爷忍不住道：“家主，这件事情……”

李卓望因是护院头领，李卓航安排他一家子就住在大宅四周，他迟早都要来李卓航身边当差的。

李卓远毫不肯承认他怕李卓航。

李卓远比李卓航要大七八岁，唇上又蓄了一横短须，配上严厉的神情，很有些严肃气势，然这严肃一碰到李卓航微风细雨般的笑容，当即被溶解。

李卓航把李卓然父子一扫，问：“我出来了，证据呢？”

李天华身上只穿戴薄弱衣裤，还未爬起来，被他这一拖，膝盖便被青石蹭破了，更在青石地上留下一条水痕，因为他挣扎、嚎哭之下小便失禁了。

两口儿吵架，怎能下死手！

甄氏竟未躲过这一脚，倒在墙根。待李卓然拖着儿子走了，世人上来扶甄氏，才发明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领口处也隐有被打被掐的陈迹，不由倒抽一口气。

他应当扣问他们这件事的委曲启事，但他却没打动，想等李卓然拿了证据来再说。他当然不体味环境，对方也一样摸不清他的心机，等李卓然来后，就看两边的应对才气了。他自以为应变迅捷，不惧任何手腕。

公然，那三人见他神情淡然，都非常惊奇。

他也只不过顿了一刹时，便峻厉呵叱：“停止！”

前面，李卓然拖着李天华出了巷子，沿着月湖岸边青石铺就的门路，径直来到李家大宅门前，也不出来，对着门内高喊：“李卓航！你出来！”

李卓航冷冷地打量他们，猜想这件事情是不是他们在背后兴风作浪，拿李卓然当枪使？

他想掏心窝地劝：如果真的，航兄弟你无妨态度软和些，给李童生些好处，封了他的嘴，把这件事压下去。万事都比不上嫡支的子嗣要紧，先把儿子弄返来再说。――能够借过继嗣子的名义，将李天华弄返来。这番话到处为嫡支筹算，可算是肺腑之言，既帮了李卓航，又捏了这件丑事在手，今后在李卓航面前挺胸昂首了。

他算定李卓然来者不善，不然能直呼老爷名讳？他跟在老爷身边，见惯了阿谀奉迎，岂能受得了李卓然如此无礼。哼，在李家大宅门口撒泼，找打！

当时，他们已经来到月湖西边的巷口。

他在来之前就打好了这腹稿，筹办用严肃的、语重心长的口气安慰，以李氏家属为重，很贴合他一贯形象，然此时面对李卓航似笑非笑的眼神，硬张不开口。

李卓航感觉荒诞绝伦，差点脱口就说“请便！”然目光触及李天华尽是泪水的稚嫩面孔，小鹿般的眼眸错愕地看着他，脑海里顿时闪现这孩子计算田螺时的敬爱模样，不由心一缩，硬生生将那两个字咽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