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初雪[第3页/共3页]

“不是我要走了，是你要走了，嘎嘎嘎嘎――”

初雪落下，我在洞中缩着，闻声内里“嘎嘎嘎嘎”一阵笑声，出去看时，榕树谷的金大王倒在他脚下，没了活力。

明白在劈面望着我，嘴里收回“啧啧”声。

榕树谷里，那头云豹每回月圆去山崖上接收月华时，总要如许抖抖毛，我便学了过来，明白说这算“剑招”。

金大王很凶。

“你来啦！嘎嘎嘎嘎――”

“她是人！她是人！”

人？

“来。”

那是我第一次学会“喜”这类情感，榕树谷里妖怪都有外相，唯独我没有。

路上近乎没有生灵踪迹，走过榕树谷，绕过前头被白雪袒护的山尖，火线，青松的表面在风雪中隐现。

不过，也只是一个恍忽罢了。

不该，不该几招以内便败的……

“你赢了。”

厥后每年初雪，我都会见到明白。

每年夏季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明白会在忘丘南边绝顶的山谷里青松劣等我。

脱去不称身的，我把新衣服换好了。明白眼睛不眨地盯着我，只要两条长眉毛在风中微微飞舞，他边看边说：

我站在一旁，胸口空空的，奇特的感受涌上心头。我有些镇静，仿佛又要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了。

“我不会走。”我说。

大雪纷飞，剑路所向倒是一片空明。

他看着我，那只耷拉着的手臂这么一会仿佛已无恙，俄然挠了挠屁股，那只白猿又返来了。

我要胜！

他把我带到青松下，给我折了一根松枝，说教我“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