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明镜[第1页/共3页]

到草庐时，已是凌晨。

我想着他又哭又喊的模样，仿佛未在妖精身上见过。

……

“呵，王大人何必如此发兵动众，我母子二人皆手无缚鸡之力，大人功绩已入囊中。只是我母亲年老，却受不得颠簸。”

“我去了趟郡城，把它换成这个了，都雅吗？”

越谦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白女人，我，不怨你。”

越谦转头血丝密布的双眼看了我一眼便进了门，没一会，拿了一根冒着青烟的香出来。

初见明白，他嘎嘎大笑踩着金大王……

我展开眼，水珠在铜镜上滑落，爬出一条淡痕。

“只是李大人、赵将军诸位，另有瑶儿……却再回不来了。”

越谦恭华夫人也要走了。

越谦恭华夫人走到门口，我站到一旁看着。

我每日饮水时，山洞水潭倒映着我的脸……

“阿白女人，此番扳连了你，但你面貌斑斓，想必那王守仲不会虐待与你。此去只怕今后再无相见之时，保重。”

“实在轻易偷生多年，每到夜深，诸位忠烈英魂常常诘责我，问我堂堂帝胄，如何甘心龟缩在这不毛之地！可……若不是念着母亲，我越谦无时无刻不想着拼却这条性命，就算无涓滴胜算也罢！”

“唉，儿啊，当初你说白女人身具异相，不敢收留。只怪为娘没有听你的话，见她孤傲心生怜悯。唉，既然连夜清算好了行李，为今之计……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的嗓子变得锋利沙哑了，我感觉有些刺耳。

越谦神采惨白坐在栅栏旁劈柴的木桩上，双眼血丝密布。我走畴昔，他昂首问我：

忘丘十六年，这儿又住了三年，下一处会是何方呢……

“美人，请。”

他又摇摇虬髯密布的脸，顿了一会儿，喟叹道：

“呵呵，恭喜白女人，今后便要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喽。”

上一次笑，还是第一次见到明白，他把金大王的外相剥下来给我做裁缝服。

越谦又说：

“不！不！信物在城中若被发明，王守仲必定会大肆搜捕，当初李大人捐躯多少部下，设想让报酬我替死，这才逃到这儿，现在……”

“唉。”华夫人用竹杖敲了两下地，回身出来了，没再看我一眼。

“阿白女人，我，不怨你。”

他点头苦笑：

“你把玉玦卖到郡城了！为、为甚么……为甚么。”

我想，既然不晓得该去那里，就跟他走吧。

越谦轻声说：

……

素莲在戏台上兔子一样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