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边[第1页/共5页]

“多谢兄台了！”小头子朝寨子拱了拱手，便回身打马去了。他来到曹操与李过面前，将探听道的小兵复述了一遍。

那小头子见寨里不再谩骂，便大着胆量向前走了几步，寨墙上传来严峻的叫唤声：“你干吗？再近就放箭了！“

李过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如果用明天的政治术语讲：这洪承畴的首要事情是对于西北的内奸，弹压他们这些流贼不过是临时性事情，这从三边总督的驻节地在六盘山麓的固原而非西安就看出来了。既然蒙古兵锋都打到宁夏府城下了，那洪承畴就必须把事情的重心转移到抵抗内奸入侵的方面来，这对于李过他们来讲无疑是件大功德。不过李过对于将来还是有些茫然。

对于刘成的题目，洪承畴有些难堪，遵循明末的军事体系，凡是是文官督师、武将掌兵、寺人监军，三者相互管束以免呈现威胁皇权的环境。刘成之以是现在还没有监军是因为他本来官职太小，厥后都是火线升官，升的太快，还没来得及派寺人来，眼下看他的意义竟然是要提督诸将的权位，洪承畴心中不由有几分不快，他略微进步了嗓门：“刘大人，祖宗法度在此，你先快些驰援宁夏府，本官这边措置完了流贼之事，天然便会前去固原，为诸军督战！“

“哈哈哈！“曹操俄然大笑起来：“天无绝人之路，李兄弟你这句话说得好，说得好！老天公然是不要俺罗汝才死，要俺做一番大奇迹呢！”他看到李过脸上尽是担忧之色，笑道：“好兄弟，你但是觉得俺老罗得了失心疯了，才不是呢？鞑子破边对我们是功德，是大功德呀！”

对于洪承畴来讲，运气就仿佛一个率性的疯女人，贺虎臣的死将他打入深渊，而刘成敏捷斩俘老回回、革里眼又将他捧上岑岭，可方才送来的一封加急塘报又将他从岑岭上狠狠的打落万丈深渊：蒙部插汗虎墩兔以七万骑犯境、攻破沿边数十堡寨、包抄宁夏府城、杜文焕重伤、人事不省，固原危急。塘报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记沉重的拳头打的他头晕目炫，作为一个对边事很有体味的帝国初级官僚，洪承畴比其别人更加体味这短短的几行字背后隐含的庞大伤害。

听到这个惊人的动静，小头子张大了嘴巴一时候说不出话来。他也是边军出身，可谓是生下来便识刀枪、长后便持弓弩，鞑子入塞对他来讲也就和刮风下雨差未几，每年秋高马肥之时，北方草原上的蒙前人、西边的藏羌诸部便会前来劫掠汉人地里的收成，以赔偿夏季食品的不敷，而本地青壮介胄而耕耘，妇孺鉏耰而候望也是平常事。但凡是也就是三五千人的范围，上万也就是很罕见了，像是这类七八万骑打到宁夏府城下的，已经数十年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