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 邓恩 事发当日[第6页/共7页]
那是成年人把持的处所,内里玩的都是成年人的一套。或许正因为如许,我才在丢了饭碗以后对峙要开一家酒吧,它证了然我还是个派得上用处的成年人,是个响铛铛的男人汉,固然我已经落空了本身的职业生涯和安身之地。我不会再犯一样的弊端了:曾经阵容浩大的杂志撰稿人步队还将持续缩水,谁让当今有互联网,有经济不景气,另有甘愿看电视或玩视频游戏的美国公众呢!那些家伙甘愿发条短信给朋友们,说一声“下雨天烦死人啦”!不过,谁如果想在暖和的气候里到一家风凉又暗淡的酒吧喝几杯波旁威士忌的话,坐在屋子里玩利用法度可没法办到。不管甚么世道,人们总要喝上几杯嘛。
在这个凌晨,呼出的气味已经烘暖了枕头,我不由转了念:明天可不该用来悔怨,而是该用来行动。楼下传来了一阵久违的声音,看来艾米正在做早餐。厨房里响起开关木质橱柜的“咣咣”声、碰响锡罐和玻璃罐的“叮当”声,另有摆放铁锅的“哐啷”声,那支锅碗瓢盆交响曲热热烈闹地响了一会儿,垂垂变成结束的乐章——那是蛋糕烤盘落到了地上,“砰”的一声撞上了墙。艾米正在做一顿令人难忘的早餐呢,或许是可丽饼,因为可丽饼挺特别,现在天艾米想必会做些特别的东西。
厥后有一天,电话铃响了,来电人是我的孪生mm玛戈。玛戈一年前在纽约丢了事情,随即搬回了故乡,这个女人不管甚么事都抢先我一步,就算撞上霉运也不例外。当时玛戈从密苏里州北迦太基我父母家的屋子里打来电话(我与玛戈就在那所屋子里长大成人),听着她的声音,我的面前不由得闪现出她十岁时的一幕:一头黑发的玛戈穿戴连体短裤坐在祖父母屋后的船埠上,耷拉着身子,在水中晃着两条纤细的腿,目不转睛地望着河水流过本身乌黑的脚,显得格外沉着沉着。
我必然要顿时进屋。谁知刚迈步走了二十英尺,我的脖子上就出了一圈汗,太阳仍然暴虐辣地当空高照,仿佛又在说“你已经透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是说真的,玛戈,为甚么不回密苏里呢? 归正我在这里无牵无挂。”
“艾米那边没题目,艾米嘛……”我本来应当接口说“艾米挺爱妈妈”,但我没法对玛戈宣称艾米挺爱我们的母亲,因为固然已颠末端很多年,艾米跟我们的母亲却一点儿也不熟络。她们只碰过几次面,每次都紧接着会有一番折磨,在会晤以后连着好几天,艾米都会深思她和母亲的只言片语,“当时她说这话是甚么意义呀……”从艾米的话听来,我妈妈仿佛一个来自不毛之地的老农妇,一心想用满怀牦牛肉和小琐细强行跟艾米互换一些东西,可艾米却不乐意把那些东西拿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