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 邓恩 事发之后三日[第9页/共16页]
我翻开下一条提示读了读,把它塞进了口袋,随后回到了家中。我晓得下一站该往那里去,但我还没有筹办好,我还受不起又一条恭维,受不起我太太的又一番蜜语甘言,受不了她递来的又一条橄榄枝――我对她的豪情从一肚子怨气滴溜溜地变成了满腔柔情。
T恤衫,想必便是朗尼本人。看来,现在跟我们对垒的恰是庇护商城这块地盘的武装力量。
“好,”我说,“那今晚我们就去。”
她这条提示指的是密苏里州的汉尼拔,也就是马克 吐温少时的故里,我少年期间曾经在那边打过暑期工,打扮成哈克贝利费恩的模样在城里浪荡,头戴一顶旧草帽,穿戴几件装腔作势的破衣烂衫,脸上挂着一抹恶棍的浅笑,嘴里一声声催促着人们去冰激凌店转一转。这类经历倒是能帮着我积累人气并抬大名誉,起码在纽约便是如此,因为如许的生涯在纽约算是独一无二,没有人听完后能张口说出“哦,是的,我也有过一样的经历”。
“来吧,‘斯宾塞’商店四周有一扇门上的锁被砸了。”迈克说着领我们沿着修建物内部走上前去。
“摩文思”百货的路闸已经被人砸得稀烂,正大风雅方地敞开门广迎来宾,仿佛眼下是“总统节”大跌价的朝晨。店内已经被清理一空,只要本来安排收银机的断绝地带例外,这个处所鲜明堆积了十几小我,一个个嗑药嗑得飘飘然,他们头顶的一块块标牌上写着“珠宝金饰”、“美容用品”和“床上用品”。一盏盏煤气野营灯仿佛火把普通闪动着,照亮了这群人的身影。我们颠末他们的身边时,有几个家伙好不轻易展开了眼,其别人则仍然晕乎乎不省人事。在一个悠远的角落里,两个稚气未脱的小毛孩正在狂躁地背诵着葛底斯堡演说中的词句,“目前我们正在停止一场巨大的内战……”一个家伙身穿一尘不染的牛仔短裤和一双乌黑的网球鞋,摊开手脚大咧咧地趴在地毯上,仿佛他正要去插手孩子的“乐乐棒球”赛,兰德紧盯着阿谁家伙,仿佛他熟谙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