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 邓恩 事发当日[第3页/共10页]
“甜椒肉片这玩意儿还买获得吗?”玛戈晓得来的人是我,因而头也没抬地随口说道。跟平常瞥见她的反应一样,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或许事情不算太妙,但好歹不会太糟糕。
压根儿不消我开口,玛戈便往一只咖啡杯里倒了些蓝带啤酒给我。那只杯子实在说不清是否洁净,因而我紧盯着杯子脏兮兮的边沿打量,玛戈见势端起酒杯舔掉了杯边的污渍,只在杯上留下了一抹口水印。她把杯子端端方正地放在我的面前,“如许是不是好点儿了,王子殿下?”
“叫寻宝游戏。”我说道。
“还没筹办呢。”
“王子殿下”说着挥了挥手。
“艾米!”
亨利小说倒置过来的版本。
“这么说,到底是如何回事?”玛戈用一贯的收场体例发言。
“不利日子,只不过是不利的一天罢了。”
比及忙完一天开端互换礼品的时候(我们的第一个结婚记念日按传统互送了纸质礼品),艾米已经不再理睬我了。
“别担忧,”我说,“归正我也该回家了。”
我又跑回楼下,发明卡尔仍站在自家的门口,把两只手搁在臀上眺望着这边。我猛地回身进了客堂,又俄然愣住了脚步。地毯上撒着一片片闪闪发光的玻璃碎渣,咖啡桌已经散了架,茶几东倒西歪,一本本书在地板上散得满地都是,仿佛在玩一场纸牌把戏,就连沉重的古玩搁脚凳也翻了个身,四条细腿正齐刷刷地伸向天空,仿佛已经咽了气。在一片乱糟糟的家什中间,鲜明摆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我的老婆爱玩游戏,主如果些斗智游戏,但也有需求真人上阵的消遣游戏。每逢我们的结婚记念日,她总会弄出一个经心制作的寻宝游戏,游戏里的每条提示都指向了下一个藏身之处,直到我一步一步地靠近起点,一举找到我的记念日礼品――谁让艾米的父亲每逢结婚记念日便会为她的妈妈玩一套寻宝游戏呢。你们别觉得我没看懂一男一女在这两个家庭中各自扮演的角色,别觉得我没有体味到此中的意味,但我并非在艾米的家中长大,我自有另一个家庭,在我的影象中,父亲送给母亲的最后一件礼品是一只熨斗,它摆在厨房的台面上,光秃秃的没有包装纸。